一石激起千层浪,讲文馆内人声鼎沸,如菜市场一般,沈卓说完后竟与那白面书生对骂起来。
闫石宽忍着咳嗽白眉紧皱,挥了挥手,几名助教立刻下场维持秩序,但沈卓刚才的话群嘲性太强,群情激奋下,好半晌也无法安静下来,直到箫?开口说话,声音才渐渐停了。
“沈文彬。”箫?用审视的目光看着沈卓,“不知你是听谁所讲周公之事,竟如此误导与你,简直误人子弟!”
为全朋友之宜,对得起那两个如花似玉的舞姬,老箫?也不容易,亲自给沈卓找了个借口,希望赶紧把他骂周公这件事给揭过去,因为这属于能要人命的政治错误。
李渊建国后,用儒家学说作为治国思想,而儒家是从周礼演变而来,所以,谁若说周礼不对,就等于说儒家不对。
只是可惜,沈卓没有读心术,不知道箫?的良苦用心。
……我听白居易说的,你知道他是谁吗?沈卓心里苦笑。
“回大人,小子在绿林时,山中曾偶遇一隐士,教过我大半年,算我的老师,周公的事都是他告诉我的,当时他还说了半句诗呢。”
为摆脱那道圣旨,摆脱每天来上学的束缚,沈卓算是拼了。
“嗯?诗?什么诗?”箫?立刻把话题扯开,同时他也真有兴许想听一听。
“我老师说,周公恐惧流言日,王莽谦恭未篡时。”
沈卓故意拿腔作调学出老人的模样,“小子粗鄙,其实这话到现在我还有些听不懂呢,不过您说,我老师这句诗有道理吗?”
箫?的眼皮忽的一挑,随即轻轻蹙眉,捋着胡须若有所思的沉吟起来,显然在咂摸这半句诗词的滋味。
“此言大谬!”半晌,见箫?不说话,给事中王敬业急了,他豁然起身来到台前,他愤愤的盯着沈卓,
“拿周公和王莽之流相提并论,简直不学无术!周公定礼,天下景从,陛下更是以周礼而治朝纲,岂是他一个山野匹夫能善加评论的?!”
“你才大谬!不许你这样说我的老师!”
沈卓佯怒,心里却乐开了花,虽然他确实有点偷换白居易诗中的概念,但既然有人站出来,那目的就达到了,他就怕不管他怎么闹,台上这五位泥菩萨都不理他……
“老师?这样的人也配为人师?”王敬业不屑的说道。
“哪里不配!他教过我大半年呢,就是我的老师!”沈卓仰着脸,一副少年人桀骜不驯的模样,“说我可以,说他,不行!”
“哼哼!不行又怎样?你让那山野匹夫到长安,看老夫不一口口水啐他脸上!”
王敬业虽是负责纂修魏史的大儒,但为人性子直爽,四十多岁依然爱憎分明,尤其看重礼仪礼法,所以沈卓的言辞无异于戳中了他的肺,让他火冒三丈。
台下学生哄然大笑,纷纷起哄,“博士说的对,啐他脸上,如此狂徒决不能轻饶了他!”
一群小鱼小虾,沈卓没理他们,而是向前几步睥睨的瞪着王敬业。
“好好!你当官你了不起!可我老师说过,他不当官不是没能耐,是因为不想摧眉折腰事权贵,让他不得开心颜!
我虽不知道你是谁,但今日你既然诋毁我恩师,作为弟子,我就必须为他讨回名声,你敢不敢和我比一场?!”
王敬
第21章 为什么要管[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