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再出现一个嫁不出去的老姑娘了……
连氏顺坡下驴放沈卓走,沈卓也乐见其成,再次拱手道,“好,那沈某告辞!”
“不能放他走!”
见沈卓绕过人群大摇大摆的走了,连淑瑶跟身进步追上他,扬起小拳头围着沈卓一顿歹徒兴奋拳。
只可惜,她忙乎半天沈卓连脚步都没乱,临到大门口时,沈卓实在烦不胜烦,抬手屈指对着连淑瑶的脑门“嘣”的一弹。
“再胡闹,我可不客气了!”
“你……你!你打我?!”连淑瑶一只手快速揉着脑门,另一只手气急败坏的指着沈卓。
“哼,打你怎么了?我又不是你爹,难道还惯着你?”
沈卓瞥着连淑瑶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连淑瑶被气的半晌说不出一句话。
“表姐。”秦怀玉这时也走到了门口,偷偷揉着屁股道,
“让他去,哼,以为到了国子学咱们就对付不了他,别忘了,大哥可也在国子学里上课,我带你去找大哥,让他替咱们报仇!”
秦琼共有三子,长子名秦理秦怀道,因为要继承他的爵位,所以弃武习文,眼下就在国子学内……
三级台阶,广亮大门,门楣上国子学三个大字乃是武德四年李渊亲笔所书。
沈卓在门前验过腰牌,进去后直接向偏院清净的周公庙走去,老学政闫石宽说了,他的功课就是学礼,什么时候周礼学完,再给他安排听讲。
“哎……”端坐在威严的周公立像下,沈卓不禁仰头苦叹,秦家的事让他有些头疼,每天到这个姓姬名旦的老头雕像下坐着,头更疼。
殿内檀香袅袅,阳光正好,时间一点点过去,沈卓的头疼着疼着居然有些困了,左右望望无人,他准备小睡一会,感受一下岁月静好。
可他刚闭上眼没多久,后脑勺就被人拍了一巴掌,同时一个老迈的声音道,
“沈文彬!周公像下也敢偷奸耍滑?坐正了,双手扶膝,目视前方!眼观鼻,鼻观心,摒除杂念!”
“闫学政……”沈卓不用抬头就知道是老学政闫石宽,“我做不到啊。”
“有什么做不到?”
“您让我往前看,又让我眼观鼻,斗鸡眼我做不到。”
“混账!”闫石宽再次扬起巴掌,“老夫是那意思嘛!”
“嘿嘿……”沈卓嬉皮笑脸仰头看了看今日一身雪白儒衫的老者。
这几日相处下来,他也算摸清了闫石宽的脾气,这老人虽严厉,但,可能因为常年和一群年轻人打交道的原因,性情豁达并不迂腐。
“还笑!”闫石宽又是一巴掌,“敛容,正色,君子养威仪之气。”
沈卓被抽的赶紧低头,随后扁了扁嘴忽又感觉不对劲,“不对呀,君子不是该养浩然正气嘛……”
“呸!这天下哪有正气!只有名气,财气!老实坐着,再敢乱动就给我练步态!”
“是。”听到练步态,沈卓彻底怂了,那种腿抽筋的滋味,他再也不想体会。
看了看刹那变成乖宝宝的沈卓,又抬头看了看威严的周公像,年岁已过耄耋的老人似是因刚才那句天下无正气,忆起某件往事,喟然长叹,随即便是剧烈的咳嗽,显然身体不太好……
沈卓见他咳嗽的直起腰都困难,刚张口想关心一句,却又被老人瞪了回来,那意思明显是不想让他多嘴。
然而这时门外却有一兵丁跑到门口,抱拳施礼道,
“学政大人,箫?箫大人和其他四位博士一起来了,正在讲文馆,请您去一趟呢。”
第19章 昨夜的酒[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