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平双手拢袖,丝毫不惧李徽南的话,“你可能没有杀我的能力。”
“是吗?”
李徽南见陈平如此淡定,也不由多打量了一番陈平,脸上的霜色愈加凝重,她在陈平身上感受到一股死气。
他们李家修的是阴阳之道,对死灵异常敏感。
这一股死气来自于陈平手中的伞。
李徽南清冷道:“我从未听说过那个女人有一位修行的远房表亲。”
“有的。”
陈平瞥了眼坟墓,“你和叶家又是什么关系?”
李徽南沉吟许久,诚然道:“我是苏清御的妻子,你要是想报仇,我必杀你。”
“难怪。”
陈平明白过来,手中的伞不断晃动。他猛然握住,端详着李徽南,要比叶栀星好看不少。
苏清御没来,对方的妻子倒是来了。
陈平有点困惑,“报仇就算了,老话说得好,富在深山有远亲,穷在闹市无人问。我就是叶家的一个远亲,可没兴趣替他们寻仇。”
“那你来这里干什么?”
李徽南的语气颇为不耐。
“叶栀星常托梦给我,让我来淮阳要一个答案。我本不想管,可她一直阴魂不散,托梦给我,让我来淮阳,找苏清御要一个答案。”
李徽南瞥了眼陈平手中的伞,冷淡问道:“什么答案?”
“她想要知道苏清御是不是逢场作戏。”陈平指着坟墓,叹息说道:
“这些人也死得不明不白,万事总该有一个答案。”
“答案?苏清御疯了,他给不了任何人答案。”李徽南自嘲的笑了声,“我也想要一个答案。
我越想清楚地活着的时候,反而活得越糊涂,越痛苦。
人最大的糊涂就是想把这一世活明白。”
陈平一怔。
这女人怎么和叶栀星一个德行。
“呵...”
李徽南看向陈平手中的伞,似自顾自地说,“我听说她为情所困,在白骨寺成了一个厉鬼。
苏家的人去了一趟金陵,全部都死了。”
陈平的脸色不好起来,意识到李徽南是一个很聪慧的女人,方才油纸伞的一点异动,便是引起了对方的怀疑。
“公子,你去过白骨寺吗?”
李徽南长吁口气,惆怅的说,“一段缘分能将一个人逼成厉鬼,你说她是活得太糊涂,还是太清醒。”
陈平凝眉,低头瞥了眼手中的伞。
一个活得清醒的人往往要比大部分人更痛苦。
可糊涂的人似乎又很清醒,有些事没有答案,糊涂是最好的清醒。
陈平也不明白。
“前些日子,我曾想去一趟金陵,见一眼心上人的心上人。”
李徽南蹲下身,看着快要烧尽的纸钱,很小声的说,“我也想要一个答案,尽管我的心里有一个答案。”
陈平头痛。
情会让人变傻。
哪有那么多的答案。
无非就是喜欢与不喜欢。
这个女人又想要什么答案。
陈平握着剑不说话,不太懂。
“走吧,我带你去要一个答案。”
李徽南站起身,朝着南城剑庐走去。
陈平没想到李徽南会主动带路,他犹豫了会儿后,跟了上去。
他们一行人快到剑庐时,陈平手中的伞不断颤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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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有故人携大雪而至[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