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缓缓道来，“虽然你成功的在早期实验中活了下来，但是你的精神力天赋的缔造靠的是不成熟的药剂，随着精神力能力的增强，你的大脑会越来越不堪重负，直到负担不了走向死亡。”
妇人似乎对这方面十分了解，她轻轻的抚摸男孩子的头顶，就像怕吓到他似的，接着道：“当时，你们这群孩子是第一批实验者，可惜的是只有你和江涛活了下来，哦，不对，还有我们的柳少主，现在是前少主了。”
“你们都拥有了精神力天赋，这就很让我们这群研究者欣喜若狂了，于是我们在第二批实验时朝着这个方向继续前进，没想到第二批、第三批，统统死的精光。”
妇人狠狠的咳嗽了几下，好像要把心肺咳出来一样，她似哭似笑，“那时候我简直要疯了，亲手‘杀了这么多孩子，以为马上迎来曙光，却发现那其实是惑人的幻觉。”
想到那些枉死的伙伴，林凌面色也变得冷了起来，若不是男孩子在这儿，她说不定会动手。
妇人当然注意到林凌的脸色，但是毫不在意，在她的一生中，经历过太多惊心动魄，做过太多违背底线的事情，缓缓情绪接着道：“后来我们终于意识到，第一批的三个幸存者是偶然因素作祟，我们只好改变研究方向，直到第七批实验者，才迎来全部生还且都获得精神力天赋的大成功。”
听到这儿，林凌道：“然后呢，别告诉我故事就这样完了。”
妇人轻笑，“别心急，林凌，听我慢慢道来。”
“后来，我们发现，柳家前少主柳时熬过那场实验后却多了头疼的毛病，精神力越强头疼的越厉害，多番检测后，愕然发现任其自由修炼精神力的话，恐怕这位柳家前少主最多也活不过三十岁。”
柳时，你的头疼之症原来根结在此，却为何不与自己言语一声。
林凌心中难过，妇人仍往下讲，“不只是柳时，包括你和江涛，只要保留这份精神力天赋，最终的结果都欧式早夭。”话毕，她苦笑，面上竟出现憧憬之色，“但是我的丈夫，他是多么惊才绝艳的一个人，我知道他心中始终有愧，挽救你们三人的生命竟然成了他接下来赎罪的圣举，余生都献给此事。”
林凌苦笑，这群将人命当做筹码的研究者，竟然还会有愧？
男孩听到母亲提到父亲，面色悲痛，他知道父亲已经上了天堂，天堂是哪里，是一个美丽但和家人再不相聚的地方。
妇人接着道：“倾尽心血研究出人为制造精神力天赋者的药剂，却落得个兔死狗烹的下场，何苦来哉，何苦来哉！”
“但是，他走之前还是得偿所愿，首次实验的后遗症，他有办法可解，这张药方便是解决之法。”声如珠玉落盘中，字字铿锵，仿佛用尽这一口胸中之气。
林凌不以为然，“早夭又何妨，难道你要让我这样一个被你们这些研究者摆布的棋子，和你们做生意吗？”
妇人却仿佛有泪要泣，她捂着心口，病入膏肓的样子，如今已是强弩之末，但丝毫不见露怯，“的确是笔买卖，也是一种赎罪。”
最后，她叹口气，看向怀中男孩，乖巧的依偎在怀里，懵懂的大眼，尽是对世情的无知，哀伤之情四溢，她缓缓道：“更是一种请求。”
第38章做买卖[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