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缓缓的道：“你是什么时候对我下降头的？”
张云清不敢隐瞒，道：“是圣使入殿的那一天，李鑫与我相认……”
“与你相认？”
张云清道：“圣使应该知道，圣教潜入龙虎山的弟子为了自身安全考虑，都是只和圣使单向联系，彼此之间单独行动，若是只要有一人不忠于圣姑，就会被出卖。所以李鑫与我相认是一件十分冒险的事情，属下也十分意外。”
我问道：“既然你们都是单独行动，彼此不认识，那李鑫又怎么知道你是圣教之人？”
“这……属下对于这一点也是百思不得其解。”张云清道，“其实当时属下也是害怕李鑫是诈我，所以刚开始的时候属下也是矢口否认，但是李鑫拿出了圣姑的信物，所以属下才不得不相信。”
李鑫身上也有圣姑的信物？
李鑫一直在骗我！
李鑫在塔教的地位远远超过了我原本的预估。
我原本以为李鑫只是一个小小的奸细，甚至地位不如阮氏三雄，所以我当时取得他信任，就是通过圣姑身边的人和事，而似乎通过李鑫的表现，李鑫在塔教的地位很低。
但是，李鑫居然有圣姑的信物，所以说，李鑫其实不应该听命于我！
但是他一直在演，对我言听计从，无比卑微，连我自己都一度相信，自己已经完全掌控了李鑫。
若不是我利用江成的事情，引出李鑫的话，可能当真有可能被李鑫反噬了。
我虽然面无表情，但是后背却是惊出了一身的冷汗。
现在，这个问题，原本是李鑫来问我的，现在却是我想问他的。
你，到底是谁？
“继续。”
张云清有些迷惘地道：“属下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赶紧整理自己的思路，张云清在龙虎山上道法不低，脑子也不会差到哪里去，若是我显得格外的稚嫩的话，很有可能被他就地反杀！
“你觉得你在我的身上下降，就能瞒过整个龙虎山吗？”
“属下知道圣使神通广大，这点降术自然是瞒不过圣使的，但是这一切都是李鑫指使我的。李鑫说了，江成，哦，不圣使您平日里一心只想修道，根本不会把时间浪费在和人相处之上，平日里唯一和圣使接触的就是沈胤荻，但是沈胤荻虽然道法高绝，但是她入山的时间不长，加上所有的时间都只是用来修炼龙虎山的道法，对道门中的邪门之术并没有时间了解，只要能够瞒过沈胤荻就行了。”
“所以，所以属下才……”
李鑫说的没错，江成平日里除了吃饭的时间会和龙虎山弟子见面之外，其他时间都在修炼，而由于龙虎山的等级制度，和江成一起吃饭的弟子，都是新入门的弟子，这些人根本不懂降术，看不出来很正常，沈胤荻没有发现，我虽然有些意外，但是也是情理之中。
虽然有风险，但是李鑫根本没打算让江成活很长的时间，只要熬不到一年之后的道门三冠，可能江成连见到门中长辈的机会都没有，就会无缘无故的死去。
“李鑫为什么要害我。”
“这……这属下实在不知道……李鑫只是说圣使您根骨奇佳，以后必然成为圣教的心腹大患，所以要防范于未然……属下是受了李鑫的蒙骗，但是属下心中对圣教的忠诚，天地可鉴啊！”
张云清说完，便是磕头如捣蒜，连血都磕出来了。
“除了让你对我下降，李鑫还吩咐你做了什么？”
“还有一件小事情，只是一顺手的而已，我不知道值不值得耽误圣
第110章 计计中计，愚不可及[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