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着背向着荫尸殍地走去。
到了阴山殍地，我们各自在自己熟悉的位置坐了下来，胡变却没有离开，似乎想了很久，才对我说道：“兄弟，有一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说，你这种裤裆里面连屎都憋不住的，有话更加憋不住了。说吧，我听着。”
胡变收敛了一贯的戏谑表情，认真地道：“兄弟，你可知道何为道术？”
我还真的有些茫然，轻轻地摇头道，胡变道：“道术，道术，道在前而术在后，术者有专攻，如你修的贡术，而龙虎山有他龙虎山的风云九遁，祝由魏家有魏家的天罡五雷掌，各门各派，林林总总。但，都只是术。”
我很少看见胡变一本正经的样子，于是认真地听着，并不打断。
“术，只是奇淫巧技，如一根棍子一般，在你手上，你打狗，便是打狗，打人便是打人。术是一种载体，而俺们真正的修炼，在一个‘道字上。”
胡变说完叹了一口气道：“俺有时候真的挺羡慕你们人类的，万物灵长，对术的掌握比我们狐族高出了千百倍，就拿我来说，别看我如今修炼整整壹佰贰拾捌年了，但是……说句实话，龙虎山随时下来一个六十四代弟子，我都未必是他的对手。”
“但是正是因为你们人类对于术的掌握比我们任何一种生物都要快，也造成了你们人类很多都误入歧途，重术而不重道。但是我们狐族才真正配得上一心向道四个字，这也就为什么，我们狐族是你们人类眼中的狐仙，而你们天赋异禀的人类，却还在打打杀杀。”
我有些听不明白了，不由得插口道：“我听不明白。”
胡变叹了一口气道：“俺问你，你为何冒着这么大危险，和俺一起来这荫尸殍地，而又冒着被龙虎山发现的危险，从龙虎山上引来一具生魂。”
我已经把胡变当成可以真心相交的朋友，不想骗他，老实地道：“我想变强，变成受人尊敬的人。”
胡变看了我很久，才道：“所以这才是你修道的原因？”
“嗯。”我点了点头。
“那如果你变成这个世间最强的人你，然后你会怎么办？”
我有些茫然，轻轻的摇头道：“我没有好的根骨，天生残缺，修道也是后天落了不少，我曾经想过做一个普普通通的人，娶妻生子，安稳的度过一生，但是天意弄人，如果我能够强，所有一切都可以避免。所以从那天开始我就明白了，我没退路，因我我是一个受上天诅咒的人。”
“如果我能够强，但是到底要哪种强，才是你口中的够强啊。”胡变摇头叹了一口气。
“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啊。”
我轻轻的摇头，道：“在我眼中，没有山，也没有人，因为我要踩在所有人的肩膀上。”
“何为道，在龙虎山眼中便是清静无为，顺天应人，但是在俺们看来，道，便是逆天，便是嚣张，便是无法无天。”胡变顿了顿道，“我知道那只闾山狐是你杀的，你夺了他的内丹，这也是我为什么觉得和你投缘的原因，否则我不会把这么大的秘密告诉你。”
“但是你……”胡变看着我道，“如果有一天俺死了，你扒了俺的皮，挂在首阳山上东南方第二颗数的第三根树枝上面，然后……杀尽闾山狐！”
我苦笑着摇头道：“狐狸，你的第一个要求我可以做到，第二个要求，说实在我心有余而力不足。”
胡变眼睛中射出了浓重的恨意，冷冷道：“我会让你有这种能力的。”
第87章 真亦假时假亦真，心有余而力不足[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