呲溜溜地吸了一口汤。
我想起上次那碗馄饨中，无端出现的两颗牙齿，便觉得胃里一阵翻腾。
王干娘笑的比刚刚更难看了，笑着道：“客官我家的馄饨味道如何。”
王驼子笑着道：“果然是人间美味，吃上一口，便不知道是要成仙还是变鬼了。”
王驼子顺势将碗递给了王干娘，王干娘接了过来，笑着道：“那客官是要成仙呢，还是要变成鬼。”
“我是来问路。”
“问路可是要格外收费的哦。”
“规矩我懂，”王驼子放下了货柜，从里面掏出来了一叠纸钱，对，我看得没错，就是纸钱，一叠只有在死人坟头上烧的纸钱。
“这点只怕不够。”王干娘笑着拒绝。
王驼子道：“那你想要什么。”
王干娘想了想，又往我这处看来，嘴里慢慢地吐出了两个字：“龙魁。”
王驼子愣了一下，很快便发出了一阵爽朗的笑声道：“干娘果然慧眼如炬，一切戏法在干娘面前都毫无用处，是我班门弄斧了。”
王干娘悠悠地道：“奈何桥边十字坡，往来客人谁敢过。是人剁做馄饨馅，是鬼扔了填奈何。”
“王干娘既然开价了，那老和尚也要加一件东西。”
“但说无妨。”
“上次灰脉娶亲，落在王干娘手中的那条鼠尾。”
王干娘呵呵一笑，看向我来，我这才第一次看清楚王干娘的眼睛，那双眼睛深不见底，里面散发着阴绿的光，幽碧若蛇眼，让我立即就联想起爷爷小时候跟我说故事中，那个专吃小孩的黑山老妖。
“上次，这小子差点砸了我的摊子，这笔账我又该向谁讨呢？”
王驼子皱了皱眉头道：“干娘行事就不能大度点么？”
“女人原本就是小肚鸡肠的怪物，而我，只是一个死了丈夫的可怜女人罢了。”王干娘说着回到了摊位上，拿来了一碗馄饨，走到了我面前，要我吃下去。
我心中冷汗都要滴了下来，不知道该该接下还是拒绝。
叮……
一阵熟悉的声音响起，如风划过金属般悦耳。
王驼子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冷冰冰地，比王干娘的手还要冷：“若是干娘为难他，老和尚就只好和干娘翻脸了。”
王干娘站在原地，举着馄饨的手宛如鸡爪一般。
她想了很久，才叹了口气，用阴森森的语气对着我说道：“借刀人，借的是刀，还的是命。小兄弟，你还得起吗？”
说完，便慢慢返回了自己的摊位上，在摊位里摸索了一阵子，然后将一个东西抛给了王驼子。
“几日？”
“一日便返，附上龙魁。”
“若是违约呢？”
王驼子冷冷道：“借刀一脉，最重信誉，断无违约一说。”
王干娘不信，重复道：“若是毁约呢？”
王驼子振声道：“此生不近奈何桥！”
第27章 王干娘摆摊十字坡，立誓奈何桥[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