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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脸上透着含蓄娇赧的笑,朝男人轻声问道:
      “同志,我们是县新闻文化社的记者,你刚才制服那个流氓的举动实在是太英勇了……我、我能采访你几个小问题吗?”
      姑娘梳着时髦的长卷发,轻言细语,的确瞧着文绉绉的,眼中眸光闪动期盼。
      男人跟听见了什么关键词似的,眉头乍然一沉,道:“流氓?他们是流氓?”
      “不行媳妇,外头竟然有流氓,太危险了,咱们还是快回家吧。”
      现在流氓一词在男人心目中就是顶级罪恶的存在。
      他无法想象刚才那两个人居然是流氓??要是他们挨到自己小媳妇了那就不得了了!难怪媳妇脸上的表情没有像之前那样温温柔柔对自己笑了,她心里一定很害怕的吧!
      男人内心高度紧张,后悔自己刚才没反应过来,没有护好小媳妇。
      问话的年轻姑娘脸上骤然愣住。
      媳、媳妇?
      他俩人坐在一处,原来真是这种关系?
      年轻姑娘原本是出于一丝幻想,加上亲眼见到刚才那一幕,看男人身姿英朗身手不凡,真想找点素材。
      现在见对方不仅没有搭理自己,对面还坐着他的媳妇,她脸都一下子涨红了,不禁暗暗后悔被好姐妹怂恿着过来搭话。
      恰好卫晓鹃也正端着热腾腾的汤过来,听见那一声媳妇,忙看向夏篱,脸色惊异。
      夏篱被几束目光直直环绕着,坐在原地一个头两个大。
      “……”
      男人这时又忽然想起来,之前说过的,在外头不能够喊小媳妇媳妇。
      他看媳妇脸色好像不大对,慢吞吞粗沉出声,想补救一下:“喔,刚刚那些流氓真吓人,吓得我说错话了。”
      “梨子,不是媳妇,梨子你别怕,我们回家去,没有流氓敢欺负你的。”
      夏篱跟一脸窘然憋着笑的卫晓鹃对上视线,面面相觑。
      你就说好端端一个大男人,为啥偏长了一张嘴?
      “……咳。”夏篱也只好自己给旁边那脸色涨红的女记者台阶下,毕竟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保持淡定,冲人家微微一笑,“抱歉啊,他这人不太会说话,我们现在吃着饭也不方便,多谢好意了。”
      姑娘这才打量夏篱两眼,见人家看着年纪比自己还小,穿着打扮十分朴素,一张鹅蛋脸却俏生生的,柔嫩清秀得像花苞似的,眉眼如雪,脸上几乎看不见一点儿瑕疵,笑起来的模样格外漂亮打眼,简直让自己都心里一愣。
      她也就局促抱歉应了声,“……哪里,是我们打搅了。”
      说罢匆匆挽着自己好姐妹飞快跑走,尴尬得不行。
      卫晓鹃目光悄悄在两人身上来回打转,她也不点破,怕夏篱害羞,只当自己没听着。
      含笑招呼着,“快,趁热喝汤。”
      只是看着他们这样的小年轻,难免想起自己当年处对象那会儿,当着外人面时也是嘴上害臊死不承认的,说起来也才几年前的事,但对她来说,仿佛已经遥远得像半辈子了。
      吃完了饭,卫晓鹃硬是不肯收钱,说多亏今天江承帮了忙,卫母也是个敦厚实在性子,漂亮话她不会说,直接装了菜非要塞给夏篱让她带回去。
      夏篱真不好白拿,干脆也留了两斤枸杞给卫晓鹃。
      走之前,卫晓鹃想了想,还是面露忧虑,拉着她歉疚叮嘱两句,“今天这出是姐连累你了,篱子,你们回去路上千万记着注意些,那两个混子虽然不是什么硬茬,但万一记恨上了去找同伙留后手,我怕小江一个人也敌不过。”
      夏篱点点头,若有所思。
      下午三四点,她去城里棉纺厂那边按照上午的办法又卖了十斤枸杞。
      不过这回不是亲戚得肾病了,而是亲戚家办喜事,想早点添孙子,家里人就让她带野生枸杞来给补补,保准管用。
      不用想,因此卖得比上午还顺利些。
      一天下来,草药和枸杞都卖完了,收获将近四十块钱。
      四十块,什么概念?就说县城棉纺厂里的那些铁饭碗职工,一个月工资也才三十多。
      在农村里,这甚至能是有些人家全家一个月的总收入。
      夏篱也是太久没摸到真正属于自己的钱了。
      她把那些零票子小心地包起来放好,眼底闪着光,已经开始憧憬挣到更多小钱钱的场景。
      男人,现在是江承——江承看小媳妇低头把钱藏好,一张花瓣似的唇边抿出好看的笑,神情竟比照顾自己受伤时还要温柔许多。
      他看得有点嫉妒,但又汩汩冒着热切欢喜。
      总之,很复杂的情绪。
      瞧着卖空了的筐子,不禁呐呐问:“梨子,你筐里的狗奶子真有那么厉害?吃了它就能生崽啊?”
      下午夏篱卖枸杞时带上了他,跟那些人讲野生枸杞怎么好怎么大补的话,他默默呆在一旁全听进去了。
      夏篱瞥过去,男人脸上直凌凌看向她,眼底却飞快流窜过一抹羞赧,好像刚刚在想些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她无语。这种事倒是记得牢。
      收好自己的钱,拍了拍口袋,她把筐子扔给男人背着:“厉不厉害我不知道,但你想自己生的话,大可以多吃点试试,加油。”
      自己生?江承没听懂,挠挠头,沉峻面庞忽然烧红一样瞥夏篱一眼,故作掩饰沉沉咳了声。
      夏篱才不管他又想到哪里去了,怎么说,跟个单纯得啥也不懂但脑洞格外清奇的男人相处,就,心有点累。
      两人一路快回村的时候,山坳小路边迎面走来三个人。
      其中一个瘦子有点眼熟,吊儿郎当的身影,衣服灰扑扑的,一看,不就是下午那会儿来卫晓鹃摊子找麻烦的其中一个么?
      另外一个倒不在,毕竟腿折了,估计现在还没好,躺着呢。
      那瘦子脸上一惊,直直看向背着竹筐的江承,好啊,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来!
      巧了,正带了人想回去找场子,这就碰上了!
      他左手抄在裤口袋里,斜支着一条腿,冷狠的表情抬起手指向江承:“你小子给我站着……”
      江承和夏篱目不斜视直接路过了他,还说着话。
      “梨子咱回去炖兔子吃不?”
      “兔兔那么可爱,当然要留着生兔崽崽,生完兔崽再炖也不迟。”

第28章 又纯情又色气[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