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凭借男人不依不饶像条尾巴一样,一直默默跟在夏篱身后,本打算让他留在老支书这儿凑合一夜的夏篱还是趁着夜深人静把他带回了屋。
原主父亲留下来的这泥瓦土坯房并不大,两间屋一个小厅堂,再加上一个小后院和厨房,正好是一家三口能住下来的配置。
可惜父爱拳拳,即便有这么一间遮风蔽雨的屋子,原主一个孤女当时尚且年幼,父母过世不久后房契就被叔婶一家以照顾侄女为由拿去捏在手里了,早不在她这里。
所以说,如今谢双秀日日忙着给她说亲,想尽快把她嫁出去不是没有原因的。
一来能拿一笔不菲的彩礼,二来夏篱嫁出去了以后就是外人,这间房子理应属于娘家,当然跟她再无关系。
夏篱想到自己才穿来两三天,谢双秀张口闭口就是她如今快二十了,年纪不小了性格又不是讨喜的,要把她嫁给一个镇上开肉铺的五十岁老男人,老婆死了多年,还有两个年纪跟夏篱差不多大的孩子。
而谢双秀自己的女儿夏迎珍,也就比夏篱小半岁吧。
夏篱磨着生了锈迹的菜刀,唇边泛出笑意,“砰”一声狠狠剁掉鱼头。
这么贪图那老鳏夫的彩礼,不如让你自己女儿嫁去吧,到时候看你还夸不夸得出口呢?
鱼头在砧板上蹦了一蹦,守在厨屋门口的男人也赶紧冲进来。
满眼紧张兮兮:“媳妇受伤了。”
夏篱吐出一口气,没好气瞥他一眼,重复了无数遍,“不许这么叫我。”
男人高高大大的身躯站在厨屋房梁下,挺拔修长得像一堵墙,倒把本就幽暗的灯光挡了个彻底。
夏篱往他腰身轮廓上打量一圈,这人莫非真是个渔夫?打渔需要一把力气,在江上风吹日晒,身形精壮结实,肤色也黝黑,他挺像的。
土狗一样的男人委屈耷拉下眉眼,还是固执地盯着夏篱,无声动了动唇,“小媳妇。我的。”
两人在幽暗的光影里对峙着,空气里还混杂着柴火味和鱼腥气。
此时,土灶上响起咕噜噜的水沸声。
夏篱收回目光,看向那大铜壶,“你先去洗洗。”
哎,谁让人家给她叉了三条鱼呢。
为了一口鲜鱼汤也要好人做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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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子里不断传来冲水的哗啦声。
男人像是生怕夏篱跑了,再者也知道自己身上脏得要命,就直接趁着夜里乌漆麻黑站在院子里洗澡。
还好这院子直接是连接着厨屋与堂厅的,两边也有围墙,私密性不错,不至于大半夜的让邻居以为有人在耍流氓。
夏篱听着外头的声音,厨屋的门关得紧紧,她手上不停,拿最后那一点儿素油煎好了鱼,煎得两面金黄,往鱼身底下又铺了些萝卜片和菜梗子,“唰”地一声往大锅里倒入了半锅子开水,雾香扑面而来。
说起来,夏篱本身的家庭情况也跟原主有点类似,不过她不是双亲早逝,而是父母离异,各自组建新家庭,把女儿夏篱扔给爷爷奶奶带大。
妈妈还算好点,每年都会寄钱过来,她那个渣爹就是真渣了,不
第3章 捡个野男人[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