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准颤巍巍的坐在太师椅上,手里拿着笔半天写不出一个字,见无遥面色依然苍白,终于握紧了笔,行云流水写下一串字迹。
无遥手向上举了举,想说什么,嘴唇合了又张,还是没有发出什么声音,终于偃旗息鼓,放弃了挣扎,眼睛直直的看着床上的雕花。
淮准写好了字,稍稍晾干,犹豫再三,还是开口,“表婶,九皇叔他,他怎么样了?”
苏祁龄没有好气,“你们除了他一个大将军,选不出第二个了吗?人都要累死了,没有几天活了,那个?齐人要拿火炮就火炮,要拿骑兵就骑兵,你写信给小皇帝,就说他九皇叔撂挑子不干了。”
这一番话说的豪气干云,直惹得淮准目瞪口呆,一方面是苏祁龄虽然行事大胆,但却从来没有这么口无遮拦,想是这次九皇叔身体真的不行了,才如此担心吧。眼里带了些惋惜,终于将写好的字封上蜡封,交给门口守卫,八百里加急送去上京。
大将军回京的消息一出,忙坏了京中还未出嫁的人家,纷纷置办新衣,画新花样子,首饰头面打了一套又一套,让上京的衣裳首饰铺子大赚了一笔。
苏祁龄这两天忙着收拾行李,打点马车,想着路程虽然不颠簸,但是躺在里面也不好受,心里就有点想念火车跟飞机了。
小荷忙的是焦头烂额,一面要托人拿东西给无量山的轻尘小师傅带个信儿,一面要带银子回山里给李工头,好在府衙已经派了重兵去守硝石矿,想来再回来时山里避暑的房子已经盖好了,出门万事难,虽然只有几天的路程,盖带的一样不少,就这样,三天后,苏祁龄与无遥,带上两个丫鬟与车夫,就这样轻车简行的出了凉城。
无遥今日面色稍微红润了一些,穿了件月白色的长袍,袍子上绣了翠竹,更显得挺拔。苏祁龄吃着糕点喝着茶水,一面嘴角含笑,眼光频频看向坐在软垫上的人。
无遥望了望自己的衣服鞋袜,都整整齐齐没有污渍,有些摸不着头脑,“在笑什么,那么高兴?”
“笑你现在不是大将军了,穿的像个浪荡公子。”
无遥笑了笑,“我从军十几年,还是第一次有今天这般轻松自在的感觉,虽然命不长久,但有娇妻相伴在侧,美景在前,也是人生一大快事。”
“我劝你还是把家里那些美人交代清楚,否则你小命可能现在就不保了。”
“美人?家里还真有一个,等回去带你见见。”
“我劝你现在快说,不然等我等的不耐烦了,一会毒哑你,你就真没机会说了。”
二人笑闹正高兴,有震天的唢呐声起,俗话说,“唢呐起,不是大喜就是大悲。”撩开车帘看个究竟。
只见前方有打着番吹着唢呐的送葬队伍正迎面走开,苏祁龄忙让车夫往旁边让了让,只见十几人的送葬队伍,有老妇人跟在后面痛哭,“我的妞啊,你怎么这么惨啊,生个孩子一尸两命,这让我一个寡母可怎么活啊。”
声音悲戚令人动容,只见棺材还滴着鲜红色的血液,苏祁龄跳下马车,大喊,“等一下,人或许还有救。”
老妇人狐疑的看了她一眼,哽咽
第54章 回京[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