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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将军乃是无双战神,刚大胜归来,就被这老妇所伤,圣上面前也不好交代。
苏祁龄暴怒异常,额上的青筋凸起,牙关紧闭,目光如刀剑锐利。飞出手中手术刀,断了老太手握拐杖的手筋。
“来人,肖家老太伤人在先,拒不交代肖知府夫妇吞金而死的事实在后,给本王看住,本王要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无遥被送进了卧房,卫兵识相的关了房门。
手臂鲜血淋漓,湿透了衣服,与旧伤混在了一起。青筋暴起,下颚紧绷,浑身大汗淋漓。
“我给你打个止痛针?”
“不用,这点小伤,还能受的住,”
“这针不要你银子,算我送你的。”
“那这么说之前也得付银子?”
“那是当然,看你大将军威武非凡,总不至于欠我这点银子。”
“你爹不是首富,你要那么多银子干什么?”
“开医馆啊。”
“那我开一个,让你来当大夫。”
“你在后面指手画脚,那可不行。”
“你爹都想抱紧我这个大腿,现在我送来了你却不要?”
“我可是苏神医,你以后说不定还得跟我攀关系套近乎呢。速速拿银子来。”
“要银子没有,要命一条。”
苏祁龄拽紧了手中缝针的线,结结实实打了个结。
“疼,疼啊。”
无遥捂着肩膀,嗷嗷的叫唤着,脸上的五官痛苦的皱成一团。
“我给你打了针了,你应该感觉不到疼才是。装什么装。骗子。”
苏祁龄恨恨的拿着剪刀,“刺啦”剪开了腿上的裤子,然后拿起消毒棉球,胡乱的消毒。
“有你这个徒弟,真是师门不幸。”
“我们讲究救死扶伤,不管好人还是混蛋,救了就算立地成佛。”
“那你这师门挺特别,你在哪里学的医?”
“我们那里,只要肯努力用心,都能去学。”
“那你把我也介绍去学?”
“我师傅说不收你,让你死了这个心。”
“你敷衍我。”
“没敷衍,我师傅千里传音告诉我的。”
从没见过如此贵女,聪慧、嫉恶如仇又心有大爱。
“你从多大开始带兵打仗?”
“十几岁,我父亲腿伤打不了仗,我便上了战场。”
还是个初中生的年纪,就要直面生死,脸上便带了几分怜惜。
无遥少年将军,从来只打胜仗,一直被人夸赞,却从来无人问他的担忧与害怕,喉头就有紧,不知名的情绪上涌。
“别这样看我,保家卫国都是应该的,你要想做点什么,不如给我刮刮胡子?”
“我可不会。”
“给你银子。”
“不太会。”
“一个金元宝。”
“我怕我手不受控制,往脖子上一划。”
“两个。”
“现在拿来。”
“我又不能赖账。”
“我又不是我爹,看你空口白牙的忽悠。”
“那是你忽悠的你爹,我只不过做了个顺水人情。”
“这人情可真值钱,少不得几万两,你就给我俩元宝,是不是抠了些。”
“我在你面前,是没有形象了。骗子、混蛋、杀人如麻。”
苏祁龄起身收拾工具,细心的盖上了被子,面色自然,甚至还有些愉悦。
“本神医今日就发发善心,给你把胡子刮了。”
“那我就谢过神医了。”
“我早就看不惯这胡茬了,好好一张俊俏的脸变成了糙汉大叔。”
“说话就说话,你那拿刀的手别比划。”
“我练过,你就放心吧,就像你们可以一箭能射两只飞着的鸽子一样。”
“那你还不动手?”
“死人好剃,活人有点不知道从哪开始。”
无遥握住苏祁龄拿着手术刀的手,仰起脖子,带着她从下往上滑过下巴。手术刀冰冷的刀锋划过嘴角,全身的敏感都凝聚到了一点,下巴咽了口水,咽了一口口水,喉结动了一下。
男人的手粗糙带着薄茧,握着的手带着一层汗,火热又黏腻。
“呕,呕,你这狗东西,别碰我。”
扔了手术刀,对着扔医疗垃圾的袋子,疯狂的呕吐,奈何肚子里没什么东西,连胃酸都吐了出来。
“怎么了,身体不适?还是着凉了?我见你在山上就呕,以为你有孕,既不是有孕,那就是哪里病了?”
苏祁龄捡起手术刀,拿着消毒水消毒消毒消毒。脸上一抹凶狠的神色,眼神仿佛能杀人。
“只要你不碰我,我就不能有孕,呕不出来,再碰我一个手指头,手指头给你剁掉,碰我一个手臂,一个手给你剁掉,不干不净的东西露出来,通通都给你剁掉。”
“好我不碰,许是太累了,我让他们给你上点夜宵?”
“给我上点热水,我洗洗,你让他们给屋子擦一遍,太脏。”
第7章 中毒[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