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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 外头疯传,是因为元家小姐貌美,年少的虚荣和悸动,令我忘记了他之前的无礼。
      对了,我生前本名,元若映。
      后来他时常来我家寻我,每次登门,必定礼节周全,我母亲就没有再为难他。
      我父亲当时出门很多年,据说在打仗,所以虽然我家世不错,但是苦于没有父亲教养,母女相依,只在私塾里读了几年书,没去见过外面的世面。
      他给我讲,外面的女子穿的新式衣服,烫的新式头发,我的心里痒痒的,终于在他的鼓励下,我决定也出远门读书。
      他说回来我们就成亲,那天我记得很清楚,我母亲什么话也没说,只是目送着我远去。
      可惜我心里满是花花世界的滚烫,以至于我再回来时一切都变了样子,我也不曾忘记当时心里的那份热忱,注定要再次远走高飞。
      家里寄给我的钱越来越少,我等来了一份噩耗,祖父去世,等我收拾好东西回到家,家里的产业已经被二房占领。
      因为父亲是独子,母亲又只生下我,所以二房以后继无人为理由,抢占了我家的产业,祖父去世是因为收到了父亲的噩耗气火攻心,父亲在一场战争中生死不明,战友只带回了一块怀表。表里面是我们一家三口的照片。
      我以为以那家少爷的先进思想,必定不会因为我家的衰弱而放弃我们的感情。
      但事实是,他的父母一经提起此事,他转身就和别家小姐定了亲。既然如此,他办喜事,我就在同一天办丧事恶心他,我也是在这个时候走入万劫不复的。
      那年我15了,我不能够甘心,我恨这世道,恨我父亲生死不明,恨我惨遭抛弃,恨我祖父就这样撒手人寰,我哭晕了几次,终于将所有的怒火都倾斜到那家公子与二房身上。
      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满腔的嫉恨与疯狂,心里只有“凭什么,凭什么。”
      报复的手法很极端,两家办酒席,必然要买元家产业下的合亲酒,我摸进二房的酒坊,在一坛坛酒中下了毒。
      只要那家酒席出事,就自然可以赖到二房头上,一石二鸟。
      毒药是一种药材,少量不足以致命,但我分量下的足足的,药是从自家药坊偷出来的,没人会发现。
      下完毒,我洗了很多次手,一是不想误食,也可能是想洗掉我心里的肮脏吧。
      可是我没想到那家定了足量的合亲酒,不仅自己吃这酒,来贺的宾客也都用这酒款待,要知道,民间戏话,“一壶合亲酒,能抵米千斗”,来说这合亲酒价高昂贵。
      他们真是下了血本,对迎娶的姑娘也是极其重视的吧,一时之间,嫉妒,仇恨更是点燃了我的理智,我没有选择阻止,我害怕自己下毒的事实暴露。
      我还不知道我的做法一下子害了多少无辜的性命,只急着点燃酒坊,那么二房就是毁灭证据,有多少张嘴都说不清,全然没有看到二房当家人在酒坊中。
      也好,畏罪自杀,死无对证。说完这长长的一段,元若才吐出一口气,尽管这不过是鬼的阴气,还是被地狱的热浪染的滚烫,她盯着罗王余的眼睛说;“看吧,我还杀了自己的亲人。”
      罗王余的喉头滚动了一下,长时间的静默……
      元若没有从罗王余的眼神里得到安慰,是啊,两个人偶然相识,不算有交情,就又继续缓缓叙说着。

第3章 元若的故事[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