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明灿无语，她突然笑了起来，“谢谢你夸我啊，不然我还不知道自己有这么多优点。”
“鬼才夸你！”章艳如的眼里几乎要喷出火来，忽然声音又低落下去，“明明我也很优秀的，为什么处处被你压一头？当班干部是这样，成绩排名是这样，演讲比赛还是这样！我明明不比你差的，我只是输在了出身。对，就是这样子……”
“出身是天注定的，自己没得选。路却是自己走出来的，你有选择权。”江明灿冷睨着她，“其实你也不差，只是被嫉恨蒙住了眼睛，迷了心智。你的心，完全脏了。所有的一切，都是因果报应。”
“假如今天被你欺负的，是个无依无靠的人，你绝不会有一丁点儿愧疚和后悔。”
章艳如低着头无声地笑了起来，江明灿说的对，这个世界弱肉强食，成王败寇罢了。
“走吧。”江明灿对孟其乐说。
“明灿！”严芝芝喊住她，“你真的，真的不能原谅她吗？艳如她——”严芝芝看着江明灿的眼睛，忽然就说下去了。她在干什么？用圣母的标准要求别人对伤害了她的人予以无私的宽容和谅解。
刀子不割在自己身上，是不晓得痛的。“对不起。”严芝芝想给自己一巴掌。
“我不会原谅她，绝不会。”说完江明灿径自走了，孟其乐连忙跟上。
章艳如呆立在那里。严芝芝过去拉住她的手，“事情会好的，我们先去吃饭吧。”
章艳如一把挥开她的手，狠狠地瞪着她：“不要你假惺惺的好心。”
严芝芝捂着撞到墙壁的胳膊，看着她跑远的身影，自嘲地笑了笑，自己真是犯贱啊。
晚饭过后，江明灿收到了两份礼物。一份是桌子里的一个礼品袋，她打开一看，袋子里装着一个布娃娃，是鹅黄色的小鸭子。但是没有留卡片，也不知道是谁送的，江明灿有些疑惑。
她望了望四周，看到孟其乐的神色有些古怪。怎么说呢，既害羞腼腆又隐含期待的样子。江明灿试探性地问：“这个，是你送我的吗？”
“啊。”孟其乐清了清嗓子，“我那天看你那么难过，周末出去玩的时候恰巧看到一家玩具店的橱窗里有这个鸭子，觉得挺可爱的，顺手买来送给你。”
孟其乐撒了谎，这个娃娃是他周末找了整整两天才找到的。
“谢谢呀。”江明灿捏了捏鸭子的手，“我很喜欢。”
另外一个是学校传达室送来的一个包裹，封得很严实。寄件单上写的是许嘉的名字，江明灿书包里没有剪刀，打算带回寝室再拆。
回到寝室后，江明灿找了一把剪刀，小心翼翼地把包裹拆开。里面装着两样东西，一样是花螺钿的盒子，一样是牛皮纸的小包裹。
她先是被盒子吸引了目光，打开一看，盒子里装着一把檀木折扇。江明灿受许嘉熏陶，很喜欢古风古味的物件。她拿着扇子把玩了许久，细细地看扇子上镌刻的花鸟画，又轻轻地嗅着檀木幽沉的香气。
放下扇子，江明灿又解开了牛皮纸上的绳子。扒开的瞬间，她的手顿住了，目光也凝住了。愣了一念后，她小心翼翼地捧起里面的东西。
是一只布娃娃小黄鸭，全身是鹅黄色，眼睛黑漆漆的，橘色的嘴巴嘟嘟的，两颊上各有一团粉色的红晕，头上顶着一撮呆毛，在左侧的额头上绣着一个粉色碎花的创口贴。
从头到脚，每一处地方，都跟她丢的小黄鸭一模一样，只是这个是全新的。
江明灿取下鸭子手里捧着的卡片，翻开一看，上面是赵行知行云流水的字迹：“就当做原来的它已经老去，它重新回到最初的状态，继续陪你长大。”
江明灿把“失而复得”的小黄鸭紧紧地抱住，在它脸上重重地亲了一口。她给许嘉打了个电话，“嘉姨，礼物我收到啦。扇子我很喜欢，鸭子也特别喜欢，谢谢嘉姨。”
许嘉的语气还是那般的温柔，“你喜欢就好啊。这事我不敢揽下全部的功劳，你要谢啊，还得谢谢行知呢。”
“啊？”
许嘉不遗余力地帮儿子说好话，“他啊，上个星期五一大早就给了我一张图，几乎就是你原来那只鸭子的扫描件，上面还详细地备注了各个部位的颜色、尺寸、和布料的图案。然后周六他又拉着我去纺织市场买布料和填充的棉花，他还——”
似乎那头许嘉被打断了，她声音远远地传来，“你这
第62章 赵行知的礼物[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