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云意识到大叔可能误会了：“不是，不是那种家养的土猫，我是想问，有没有人养了很多猫，然后拿来卖的？”
“卖猫赚钱？没听说过，我们村家家户户都是种这玩意儿的。”大叔指了指身后的西红柿。
“好吧，谢谢，”方云云失望地转头对华勋说，“可能我们找错了地方。”
正当他们准备走的时候，大叔突然说：“不过我们村里有一户人家，全家人都搬到外地住，房子空了好几年了，前几个月突然开始有人住，听说是租给别人了，好像是一个中年男子，也不知道那人是做什么的，反正不是种地的，我也只看到过他一次。”
“在哪里？在哪里？”方云云突然又看到了希望。
“我带你们过去。不知道是不是你们要找的人，你们也别抱太大希望。”
五分钟后，大叔把他们带到他说的那户人家门口，便跟他们道别了。
大白天的，关着门，里面有透出微弱的灯光，旁边有一个鸡圈，几只鸡在地上啄来啄去，时不时打鸣。
“很可能就是这里了！你看！有鸡！前面有西红柿！还能看到山！”方云云兴奋呼喊。
“敲门去。”方云云被推了上去。
“你自己怎么不去。”
“一个大男人敲门，他会开门吗？脑子是个好东西，我希望你也有。”华勋拍了拍方云云的脑袋。
没想到冰山还会开玩笑啊，挺幽默啊，骂人都不带脏字。
方云云上前敲门。
“谁？”里面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
“村委会的，做个调查。”方云云谎话张口就来。
“等一下。”
方云云听到走楼梯的声音，应该是有人下楼了。
门被半打开，男人问：“什么事？”
“梁大成。”华勋从方云云身后露出，用一手挡住门。
男人一眼就认出了华勋，本想立刻关门，但门外有两个人，他没能关上，两人已经挤进屋内。
一进屋子，方云云就闻到一股难闻的气味，并听到了几声猫叫。她朝着猫叫声的方向，掩着鼻子往房子后端走，果然，看到了一群猫，大概有十几只，有些身体状况看起来并不太好，眼角全是脏物。
梁大成见他们都找到这里了，只能和盘托出。
他的这些猫，有些是从别人那用很低的价格收回来的病猫，有些是自己繁育的猫，但他并不专业，也不管是不是近亲繁育，或者品种合不合适，所以有些小猫本身就是带着疾病出生的，但他为了赚钱，给这些病猫注射各种药剂以及强心剂，吊着它们一口气，甚至躲过了体检。他通过朋友圈卖猫，如果有人要看猫，他就会把自己的猫带临时租借的猫舍里。他之前租的那个猫舍，也是别人刚刚转手不做的，他只租了一个月，打算卖完那批猫再换一个地方。他每次卖完一批，就换个地方生活，怕被人找到。
“那你都已经赚到钱了，为什么不给它们好一点的生活环境？”
“我欠了很多钱，”梁大成点了一根烟，“卖猫的钱，根本不够我还债。”
“那你也不能这样折腾它们吧，怎么也是一条生命啊！”方云云气不过。
“我也不想的，我没办法，不然，我就要饿死，或被债主打死。”
“那现在怎么办？”方云云转头问华勋。
华勋让方云云给梁大成录一段道歉视频，说明事情的原委。然后他自己拿起手机，给胖东打了个电话，让他开着医院的外勤救护车来现场，他要给这些猫做检查，该输液输液，该用药用药。另外，他还要给这些猫，做绝育。
当梁大成听到他要把他的猫都绝育的时候，他慌忙拦住华勋：“你这不是要断我财路吗？没了它们，我以后还怎么活？”
“你放心，饿不死。”
一小时后，胖东和乔一到了。他们开始检查猫咪的健康状况，挨个做了绝育。梁大成全程哭丧着脸，觉得自己完了。
都做完之后，华勋准备把一些身体状况不太好的猫咪带回医院。
“放心吧，这些猫治好之后，我们会帮你找到买家，但是，价格一定不会高。另外，我会帮你介绍一份工作，动物检疫站在招人，你的三脚猫功夫应该能应对。前提是，你不再祸害猫咪。”
梁大成听后，脸上立马柳暗花明：“好的好的，真是太感谢你了！那治疗猫咪的费用……”
“我们医院承担，包括之前你卖出去的那些猫。这次就当是我们自己交学费了，以后做体检会更严查。”
“谢谢谢谢！”梁大成连连鞠躬，把他们送上车。
回去的路上，华勋开车，方云云坐在副驾驶，乔一和胖东则在后车厢看护猫咪。
“你刚才，很帅气。”方云云想到他今天一天这雷厉风行又有担当的样子，不禁夸赞。
“我什么时候不帅？”
没想到冰山也会自恋啊，方云云心想，好吧，今天就让他得意得意吧，不反驳了。
“这事情一闹，我们起码损失好几万哦。”方云云感叹到。
“这不是你该考虑的问题，这是杨天榛要头疼的事。”
“你不头疼？”
“我不在乎钱。”
“听听，听听，这是人说的话吗？”
“本来就是。谁跟你似的，整天掉钱眼里。”
……
两人拌起嘴来，还真像一对老夫老妻。
华勋也只有在这个时候，显得健谈一些。跟别人聊天，他总是会担心自己掌握不好聊天的尺度，把天聊死，跟方云云不会，她是个话痨。
第23章 解救小猫咪[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