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巡风抿紧了嘴唇，跟她强调了一遍：“你最好是别问了。”
夏雪笙也不想为难他，嗯了一声，“好吧，我不问了。”
心里痒痒的，还是想知道。
慕巡风“盯”着她，似乎察觉到什么似的歪了歪头，“真是不能理解。”
“不能理解？”
“慕楚琛会喜欢上你这样的人，真是不能理解。”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夏雪笙察觉到了一丝隐晦的恶意，但这与慕巡风表现出来的与世无争干净美少男的形象又大相庭径。
可能是错觉。
夏雪笙心想。
“他找了你六年，真是不可思议，这个世界上，居然还有慕楚琛执着的事情。”
夏雪笙隐约听出了什么，问道：“慕楚琛以前没有争取过什么吗？”
“没有。”
慕巡风坚决否定的态度，让夏雪笙胸口涌起一股热意，呆滞地盯着院子里的水洼，喃喃道：“是吗。”
“很辛苦吧，那么小就被迫和家里面分开，住在那么大的房子里，要接受所有来自陌生人的试探……有时候意外地觉得，我和他很像呢。都是一个人。”
说到后面，声音越来越小。
夏雪笙向男人投去一个惊讶的视线。
慕巡风像是没有感受到似的，自顾自地说了下去：“第一次看到他的时候在本家的鲤鱼池旁边，他站在那里一定不动地盯着水底看，我问他看什么，他只说‘看鲤鱼。”
“看鲤鱼？鲤鱼有什么好看的？”
“是啊，我当时也是这么问的。”
“他怎么回答的？”
“他说——总觉得这些鱼和我一样，被关在一个地方哪里都去不了。”
慕巡风压低了声音，不急不缓地说着这句话的时候，夏雪笙眼底浮现出了慕楚琛幼时的样子。
小小一个站在池边，冰冷地盯着水池里的鱼，那种落寞的神情一下子就跃到了眼前。
夏雪笙隐隐地觉得心痛。
“那时候就在想，慕楚琛应该是个很孤独的人……所以也能理解他对所有事情漠然处之的态度——只要不去执着就不会痛苦，总之这个世界尽是一些让人无能为力的事情。”
慕巡风说完，视线又“落”到了她的脸上：“所以能让他执着地去追求什么，说不定也是一件好事呢？”
“什么？”
“这个和自己失联的世界里，找到一丝丝值得留恋的东西，难道不是一件好事吗？”
他说得有点绕，夏雪笙没能理解他这句话的意思。
慕巡风无力地垂下手指，失焦的眼神“盯”着自己的指尖，无力地苦笑一声。
“我也很想知道呢，那种‘着迷的感觉，是什么样的？”
夏雪笙怔怔地看着他，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不过，你要是想抛弃慕楚琛的话，可要小心点。”
“什么？”
“慕楚琛那样从未渴求过什么的人忽然有了欲望，绝不会轻易放弃，夏雪笙，你有和他纠缠下去的觉悟了吗？”
最后这句话像一箭射穿了夏雪笙的心脏，好久的时间里她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但随即涌起更大的迷茫。
所以到底为什么呢？
慕楚琛这样从小对什么都泰然处
第53章 他眼里，有我[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