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阵的真为苏家那个嫡女,就说明他们已经拿住了苏家嫡女……对了,苏方海是什么态度?”
“苏方海那边没有问题。”
叶霁川叹了口气,“就是苏向榆……颇为油盐不进,无论我如何做,似乎都对我……成见颇深。”
这很奇怪,她好像识得他一样,对他的一举一动都颇为了解,但是……也对他十分排斥。
不止是厌恶,又好像……夹杂着莫名的仇恨。
这一点让叶霁川最是奇怪。
他们也无冤无仇啊!
“不必管这些,”肃王大手一挥,当机立断,“婚姻大事,自然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里由得她自己定?你最近想想法子,多施加些压力,然后尽快上门提亲。”
“至于苏家那个嫡女……等娶回府,你再好生调教就是,来日方长,只要人到手,也不急在这一时。”
不过是一个身怀至宝的无知女子,难不成还能翻出天去?
“殿下放心,我会尽力。”
叶霁川在心里并不赞同肃王的想法,他觉得苏向榆不是个简单的人,可他也没有辩驳,只起身作揖,恭敬的悉数应下来。
他们都不知道,不久的将来,正是他们口中讨论的这个无知女子,摧毁了他们筹备多年的一切。
天将将明时,朝霞云彩驱走暗影,给大地铺下一片光亮。
木松阁的尸身被清理,血腥味也散了个干净,陈设皆换了新的,四周寂寂,只有苏向榆伏在榻前,睡得正香。
天光微熹之时,玄帝带庆妃回了宫,将长渊王府的一切交给方伯韬。
方伯韬一夜未眠,坐在廊下,静静出神。
很难想象……那个年纪不大的小姑娘,居然有这般本领。
她自称医术不佳,提及师门时颇为窘迫,不似作秀,瞧着像是真的。
医术不佳都如此卓绝优秀,就此推算,她师出之处又该是何等高门。
长渊王府里外皆是极静,下人不得命令,从不敢擅入木松阁,苏向榆忙了大半宿,已是困倦至极,又无人相扰,整个人趴在秦以洵卧榻旁,睡得十分安稳。
暖色的光顺着窗棂照进来,覆入卧榻,男人微屈的指节稍动了动,很快便睁开眼睛。
他……还活着。
也没有毒发。
身子一如既往觉得乏力,但胸腔中却不曾出现从前一直压着的沉重感,好像……轻快许多?
秦以洵动了动,略略侧头,就发现伏在榻边,睡得正香的小丫头。
这是……
苏向榆面上带着倦容,睡得倒是很好,连他动了都没有察觉,只下意识拿脸颊蹭了蹭被子,继续睡。
秦以洵慢慢撑着身子坐起来,合上散开的衣襟,侧头定定望着那个小丫头,突然就笑了。
就算装的再好,一个人在紧急时刻的本性却是无法抹除的。
这丫头昨夜与方伯韬争论不休的时候,委实足够牙尖嘴利,张牙舞爪的样子全然与记忆里的人重合为一体。
“好久不见。”
秦以洵垂眸,伸手捏了捏女子的腮帮子,声音极轻,“小丫头啊——就是不知道……现在掳了本王做夫君,还能给你添几分脸面了。”
第44章 好久不见,小丫头[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