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转身离开。
只不过……嘴角仍是挂着笑的。
看狗咬狗的戏码,委实比想象中还要有趣。
回繁雅阁之后,苏向榆就有些撑不住了。
她呕了血,望着帕子上的殷红,陷入沉思。
一切才刚刚开始。
商河盐库有一整个库房的精盐,这说明它的主人确实跟兰长州的人有勾结,上一世的盐祸之乱,已经在这个时候,开始慢慢显露出端倪。
肃王对那个位子有念想,所以最起初就要拿住大锦的命脉,从盐入手,委实是好法子。
那么作为他的左膀右臂,叶霁川自然也少不了插手这件事。
不行!苏向榆还得从叶霁川那里入手,才能让事情有些进展。
总归……叶霁川也因着藏宝图的缘故,想接近她的。
那她何不……将计就计?
“小姐,这药……还用吗?”
知鸢捧过药来,打断苏向榆的思绪,小丫头忧心忡忡,看起来愁的不行,“我怎么觉得,小姐用着药,身子还愈发差了呢!”
苏向榆漱过口,抬手端过药来,笑着摇头:“想什么呢!这可是药,怎么会越喝越差呢?”
这小丫头瞧着呆呆笨笨,不太聪慧的样子,但在许多事上……还挺敏感的。
苏向榆垂眸,将那碗苦涩的药汁一饮而尽。
她给自己加大了药量。
夜探商河盐库出现的失误让她正视起来自己目前的武功,不足半数……在关键时刻委实无法自保。
但加大药量带来的反噬,也着实有些难捱,接下来的日子里,她怕是得安生些了。
苦涩的药汁淌入喉咙,落入胃腹中,暖融融的,苏向榆低低抽了口气,将药碗交还给知鸢,抱膝靠在榻上,呆呆出神。
原来身上有伤病,是这么难熬的事情。
上辈子她哪里有如今的勇气,不惜自伤,也要冲破师父下在经脉里的封禁。
思及此,苏向榆鬼神时差的伸手,去摸颈间的玉牌。
那是临别之时,秦以洵给她戴上的。
她问是什么,秦以洵只吐出两个字。
聘礼。
嗯……还真是有些像模像样。
苏向榆忍不住弯了弯唇,笑的眼睛里聚起光来。
经脉里积着那样烈性的毒,随时都可能会毒发身亡,也难怪那个人性子古怪、阴晴不定了些。
这等子遭遇,无论放到谁身上,恐怕都无法像寻常人一样平静快乐。
“知鸢?”
想到这里,苏向榆裹了锦被,突然扬声唤人,“将书柜上最底下压着的那本旧手札给我取过来,我要瞧瞧,现在就取!”
师父医毒双绝,武功绝世,平日里就最喜欢制毒捉弄人,这么多年下来,苏向榆早被他折腾的百毒不侵了。
所以他留给自己的手札……兴许会派的上用场。
秦以洵可不能死,自己好不容易才抱到的大腿呢!不出意外,倚着命运的轨迹行进,苏向榆只要活着,就能看到秦以洵抄了叶府的那一日。
而她要做的……也不过是让那一日,来的快些罢了。
第30章 看狗咬狗的戏码[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