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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能是挡眼睛的问题吗?分明,分明是……
      这样的触碰,她受不得呀。
      可她不愿意让他帮着上药吗?
      倒也不是。
      ——何况除了他,也没人方便上这药。
      主要是,真的好害羞啊。
      羞得她脸比那晚还要红。
      想要撩拨他是真,但每当她自己处于被撩的一方时,她的身与心就都不够坦荡了。
      “嗯?”谢衡亲亲她的额头,用鼻音再度问她。
      宣凝的五指悄悄在身后扯着身下的粉红褥子,状似坦然:“……嗯。”
      谢衡余光看见褥上拢起的褶皱,低眸笑时也不拆穿她。
      他抬手将那红绸带覆于她鼻骨与双眸处,不松不紧地在她脑后系了个结。
      红绸带一系上,她的唇在其相映下又艳了几分。
      双颊浅绯,下巴莹白,细长的眉在额头下似有些难忍地轻蹙着。
      被蒙住眼睛的桃花妖,看起来,更好欺负了。
      更想把她欺负哭了。
      谢衡只是这样想着,长眸勾着欲色移向她的唇,在她无知无觉的情况下又吻了上去。
      怀里的人惊了一瞬,反应过来后,又以舌尖迎着他,任他揽着自己的腰背,一点点,在他温热的怀抱里朝床榻压去。
      他身上还有些从??室中带出来的湿气,与他十指相扣时,宣凝却无比贪恋这抹沁凉。
      似想借此压一压心头窜起的灼欲,她肩颈蹭着他的胸膛轻挺着,浴袍在胸襟处被蹭得朝两旁略略散开。
      谢衡吻她颈下的锁骨,长指穿梭间,轻轻揉弄着其下盈白,听她喘息一声急似一声。
      他的吻从来都很温柔,温柔得让她每到最后才发觉自己已经沉醉在其中,难以自拔。
      与他做那事时是全然不同的样子。
      可他又能做到对她凶狠的同时很温柔。
      那晚到极致时她哭得真想怨他,可他又吻她吻得那样用心那样轻柔,她怨不出口呀。
      只好不断地挺着腰身迎难而上,自行缓解那令人如坠高楼时既恐惧又兴奋、想逃避又想干脆利落地拥抱地面的怪异感受。
      “阿衡,不是说要上药嘛……”宣凝眼泪都被他亲出来了,晕湿的浓睫又在眨动间洇湿了绸布。
      还是乖乖上药吧,总比被他这样亲到情难自禁得好。
      谢衡痴缠地吻吻她,才稍稍直起身,不舍地将自己的十指从她掌心抽离,声音里不无遗憾:“躺下来,上药更方便。”
      宣凝:“……”
      我信你个鬼喔。
      ·
      谢衡下了榻,终于拾起被随意放在一边的药瓶,将宣凝的脚踝轻柔拉开,攀着她的膝盖,指腹沾药送到伤口处。
      瘦直的指刚一递上去,铃铛声就颤巍巍地响了响。
      谢衡指腹动作稍轻了些,抚着她的小腿,口中低声地哄她:“阿凝乖,很快就好。”
      宣凝:“……”
      骗子,你昨天也这么说的。
      结果呢?
      结果就是她浑身酸软无力,一觉睡到天黑,脚一沾地那伤处就疼,还得靠他抱着去??室沐浴!
      浑不知她正嘟嘴鼓气,谢衡的长指还继续往伤口深处送。
      清凉的药膏涂上,随他温热的指尖传到肌理深处,宣凝微张唇深吸了口气。
      似痛还酥。
      偏在那奇异的痒意刚泛起苗头时,他指节又极缓慢地退回,重新覆上药从伤口外围再度小心地往里送。
      宣凝喉间一哽,失落时那清凉的药却又覆到更深处,连带着她的眸都迷离了片刻。
      她攥紧褥子,修长的脖颈绷直挺起,隐约间似呜咽了下。
      铃铛声颤响个不停,像绵绵的细雨“滴答滴答”从屋檐汇聚往下灵动地跳着。
      药才涂了几番,宣凝就想偏头侧身往床头躲,像个生病后被大人强令喝药却捂着嘴躲被子里不肯出来的孩子。
      可她膝窝处才稍弯起,陡然听见铃铛响变大的谢衡就抬起本执药瓶的手,掌心环住她的脚踝。
      他笑着将她的腿拉直,涂药的那只手动作依然轻缓而温柔,连顿也未曾停顿一下。
      但她这一蜷他那一拉间,硬生生又往伤口处送得更深了几分。
      宣凝似被疼得抽泣呜咽起来。
      “阿凝不哭,上完药,伤口才能快些好起来。”
      他抬目凝睇着在床榻上张唇哽咽着喘息的她,眸色翻滚间,指腹安抚般地在她伤口周边轻旋了一下。
      “唔——”
      铃铛声却急颤了下。
      宣凝咬紧下唇,抑制着喉间的低吟。
      清凉草药敷在伤口,似疼非疼,简直像揪着她的灵魂,让她的灵魂攀上云端欲坠不坠。
      在灭顶的巅峰处失足,在极端绝望中扑向希望。
      于是痛苦与欢乐并存,拧着她的神经让她在混沌中亲手把自己的清醒撕毁。
      太致命了。
      ·
      涂完药,谢衡拿帕子擦净手上的药膏和水泽,伏到床畔,看着宣凝半阖的娇唇,揉了揉她因呼吸而轻轻起伏着的腰腹。
      宣凝还被蒙着眼,感觉到他指尖的温度后却胡乱地抓住他手腕:“阿,阿衡,我怎么觉得药好像都白涂了呢。”
      眼前一片黑暗时,其他的感官就变得比平时清晰多倍。
      是以方才那触感,真的能把她逼疯。
      亲一亲就能让她哭出来,何况是那样呢?
      谢衡将她轻轻抱起来,让她趴到自己的肩头。
      想起方才裹满自己长指的药渍与水泽,谢衡喉结动了又动,然后抚着她似还在余韵中微颤的肩脊,轻声道:“怎么会白涂了呢?我涂得很仔细,每一处伤口不管有多深,我都涂了一遍。”
      宣凝:“……”
      这话这样说,怎么就好奇怪呢?
      都怪他语气太认真,举止也太“正经”,让她不由得怀疑,是不是真的她自己太敏感,想得多,身体给的反应也太过了。
      可这又不是她能控制得住的嘛……
      宣凝甚至有些恶劣的想,为什么他就不像她这样容易受伤呢?
      否则,她定也要趁机折磨折磨他。
      “好啦,阿凝。”谢衡哄着她,亲她的脸与唇,“这药效果极佳,不出两日伤口就能全好。且你的伤口本也不那么严重,只是肌理处有些许磨损……”
      “阿衡你快别说了。”宣凝赶紧把自己的脸埋在在肩窝处,纤指握成拳抵在了自己两颊边,咬着唇小声制止他。
      谢衡微怔,侧眸看羞得恨不得把自己藏起来的宣凝,看她纤薄的背在微蜷时愈发明显的蝴蝶骨,良久轻轻笑了。
      这样害羞,一点也不像方才对他说“因为我想勾引你呀”的宣凝了。
      其实他们二人都是这样的性子。
      撩拨对方时一个比一个大胆,可一旦对方反撩上来,自己就害羞得手足无措。
      谢衡喜欢这样的她,喜欢得不得了。
      他抱着她,气息随话音轻轻拂上她脸侧:“阿凝,该吃饭啦。你那么久不吃饭,会饿坏的。”
      经他这样一说,宣凝才想起自己足足有一天没吃东西了,正想着肚子就十分应景地响了两声。
      在谢衡面前,她并不觉得尴尬,反揉按着肚子从他肩头坐正,低头指着自己的肚子:“用不了多久,我们就会有孩子的吧?”
      谢衡眸底轻动,凝睇这她说话时格外认真的眉眼,本就难以平复的欲感再度侵袭上心头。
      他的小皇后,他的小阿凝,会为他生孩子么。
      是的,会,他的阿凝,要给他生孩子。
      他和她的孩子……

第166章 您多虑啦[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