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去捧住他下颌,迫他继续看着她:“好看,那阿衡为什么不吻我?”
谢衡:“……”
“阿凝真想知道?”
他嗓音清润,张唇时却有欲气流露,眼梢微扬,整个人有一种说不出蛊惑感。
宣凝再度从主动的撩拨者成了被他三言两句撩得呼吸微促的那一方。
她微微加大了点碰他脸颊的指尖的力道,鼓着口气道:“当然!”
谢衡任她如何,脸又朝她凑近些许,字音随吐息间的灼热气息缭绕进她的耳里,澄明得连欲望都那般显而易见的眸一目不错地看着她:“我好想再吻破一次。我真有可能忍不住……”
太美好脆弱的东西,有时候不一定会激起人的保护欲,反倒会让人有一种去故意破坏的冲动。
后者总让人产生一种,自己是不是疯了的自我怀疑。
闻言,宣凝似乎并不意外。
她一只手从他下颌处移动,然后用食指轻轻触了触他的唇,描摹着他过分完美的唇线。
眼神中可控的或不可控的,流泻出一种……痴迷渴望的意味。
“阿衡以为,我不想这么对你吗?”
宣凝指下稍稍运力,将他的唇按得些微发白后又慢慢放开。
谢衡的唇在她几次揉弄下回了血,却变得比先前还要红,红得几要滴血。
她的触碰于他而言,比什么都要致命。
她总能让他有一种掀了人皮,只做一只被本能驱使的兽物的荒唐冲动。
宣凝轻咬了下自己的下唇,在他灼热得几乎能将人烫伤的目光下,在他唇上轻轻烙下一吻。
她唇尖轻磨,声音随喘息变得模糊:“只是我不舍得伤了阿衡啊。”
谢衡眸色微动,一只手已从她腰背离开,扶着她的下颌,又弯下脖颈,主动将那个吻加深。
即便说着很想很想,心里也无数次划过那种冲动,但他连齿也没太敢探出。
只是摩挲着,轻抚着,试探又贪恋般地小心翼翼索取或任她索取。
明明已经不知吻了多少次,这次的他,竟显出几分头一回的生涩。
因为太爱重,所以哪怕要把自己忍得发疯,他也时时刻刻提醒着自己,不能如何,不要如何。
回想起那次将她的唇咬伤,谢衡还是无法原谅自己。
不管怎样,他怎能伤她?
即便被咬伤的那一刻,宣凝看起来非但没有,咳,而且还……
但谢衡在心底,不太能接受有这样行为的自己。
他微微睁眸,在宣凝还轻喘地吻他、勾着他主动些时,他低语道:“阿凝,你咬回来吧。”
宣凝:“……?”
心里虽觉得有点莫名,宣凝还是选择以唇堵唇,只在间息时含含糊糊地答:“我才舍不得呢……”
下一刻,她就明显感受到他扶着她腰际的另一只手霎时间又收紧了许多。
他指腹轻轻摩挲着,似在感受她肌理间的柔腻与温度,犹觉不够地想要却又克制。
谢衡轻眨眼,翻滚的渴望与隐隐的愧疚之色在眸间来回转动,惹得宣凝非常有一种……
咳。
把他逼得连克制都克制不了的冲动。
爱和欲望总让人如此矛盾。
越爱他,越不想伤他;对他越有欲,却越想伤他。
无解。
宣凝纠结了一瞬,还是选择以齿尖来回碾着,让他稍有痛感,又真不至于伤了他。
谢衡从这似痛非痛的触感里,觉得更加难耐了……
每次与阿凝接吻,都让他难以餍足。
非但不能餍足,还次次让他冲动难抑。
譬如此刻,她真咬了,但又好像没咬。
酥酥麻麻的,让他好贪恋好喜欢,却不敢多要。
——一旦多要了,就没有上限。他要么是忍到疯,要么是放纵得失去一切理智。
彼时的谢衡还不知,往后许多年,他会在宣凝面前放纵得失去理智多少回……
·
日子过得很快,重阳后从大周传来了个消息,说是各地起义频发,现下已经有数支兵力强健的自封诸侯齐聚凝力,要往皇城去攻打。
宣凝听完那些人的禀告,还是觉得很不真实。
“那些所谓诸侯,都是阿衡安排的吗?”
谢衡:“不全是。但确实都在我的掌控范围内。”
宣凝深吸一口气:“照这个趋势,是不是不等过年,大周的天下就,易主了?”
谢衡眼睫微抬,似乎思索了一瞬:“阿凝是打算在南齐过完一个年吗?那再让他们多闹腾一个月,也可。”
宣凝:“……”
她发觉自己对谢衡的实力,还是想象得不够到位。
“照目前的情势,皇宫内外应该已经乱成一套了。不过,还是不够乱。”谢衡声音清朗,像在平淡地叙述一件再普通不过的事,“该死的人,还没按照我所安排的方式去死。”
他说的人自然是云清帝。
“前世你最后……”宣凝忍不住吐着这几个字,但一想到那些不好的回忆,她忙噤声,抬盏喝茶想要掩饰过去。
“你我既然已经决定不再纠结前世,那阿凝但提无妨。”谢衡按住她刚放下茶盏的手,将她纤长的指从杯壁拨开,握在了自己手心里轻揉着,“你想知道什么,我都会告诉你。”
其实宣凝在得知他也是重生归来时,就想问问前世他的结局。
他是如何同她一样重生的呢?难道也下场凄惨……
宣凝光是想想就心疼得不行。
所以她不敢问,怕问出来的结果让她无法接受。
但此刻面对谢衡始终只注目于她,且含着笑意的一双眸子,她又觉得自己这点纠结不仅无意义还很虚伪。
不管她知不知道、问不问,前世的事发生就是发生了。
第157章 你与阿凝的婚礼,又该怎么办呢[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