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之后更是没怎么见过面。
除了几日前，她去看他骑马游街。
他怎么会喜欢上她的？
慧阳想不通，也不敢信。
但又觉得，他没必要骗她。
她已经落得这个结局了，他骗她能有什么好处？
且他这态度，不像在戏弄她。
慧阳见他不动，又朝前几步，声音又软又哑，像从指间流泻而走的细沙：“趁本公主还有心情，你说清楚。”
邹临渊喉头微滚，内心渐渐燃起一簇细弱的火苗。
诉说的欲望再度被点燃了。
他呼出口气，用尽量平和的语气道：“在侯府办婚礼那次，臣与殿下相撞。自那之后，臣就再未忘记过殿下的容颜。辗转反侧，寤寐思服。”
慧阳脸一下就红了。
读书人说话，都这么文绉绉吗？
“其实臣见过殿下的次数不算少。只是，殿下从未将臣记住过罢了。臣本想，一生只是远远地看着殿下便足够了，但那次，殿下您对我说，只要我能扬名立万，您就会记住我。所以我努力参加了科考。”
慧阳已经完全忘记哭这件事了。
她心头震惊。
我说过这话吗？
邹临渊还在继续诉说：“臣终于中了状元。臣本以为可以与殿下……多些接触的机会，但没想到，殿下这么快就被安排了婚事。”
说到最后，他的声音里满是苦涩与求而不得的遗憾。
慧阳抓住了个重点：“就算我不去和亲……你是状元，你如果尚公主，在朝中是不能有任官的。你的仕途不会半点希望。所以……”
“可臣本就不打算为官。”邹临渊终于回过身来，朝她露出一个极浅的笑，“臣从一开始便是为了殿下。如今殿下要去南齐……若可以，臣想永远追随殿下，哪怕是被仕途二字束缚一生。”
阴沉了一整个上午的天空之中，终于流泻下一缕阳光。
穿破层层浓厚的云雾，恰洒落在了眼前少年的发冠与肩膀上。
如梦似幻，少年的眉眼比山岚中的群松更清俊挺正。
那双总不敢与她对视的眸，似乎是头一次，用一种炽热而诚挚的目光看着她。
那抹沉痛与无法释然的郁气，和牵强加入的笑意，让这道目光有了时间感。
让慧阳产生了一种荒唐的想法：
千百年前，他是不是也这么望着她过？
下一刻，慧阳清晰地听见了自己飞速搏动的心跳声。
第137章 他怎么会喜欢上她的？[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