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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6章 公主府内及笄礼[2/2页]

重生甜宠:奶狗世子别舔啦 赴重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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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      从人声喧闹处一步步走向僻静处,慧阳的纤瘦的肩膀一点点垮下去,最后竟在轻微地发颤。
      宣凝跟在她身后,眼见着她的步子一点点变得虚浮,最后停在拐角处还没走进清水亭,就滞在了原地。
      慧阳极缓极痛苦地蹲下身。
      头顶华美的发冠随动作摇晃碰撞出清脆的响声,满身锦衣华服也随她身体的蜷缩而揉皱成了一个瑟缩的小团。
      像一朵还不到盛放时节的花骨朵,被抽去了花苞不得不绽开。
      绽开后,养花人嫌颜色不够明艳,又给它涂上了浓重的胭脂。
      被迫盛放的花,看起来的确美极了。
      可过往观者竟无人知晓,娇嫩的花瓣是受不得艳俗脂粉气的摧残的。
      花瓣会迅速蜷缩失水,水珠漫上脂粉,一旦流淌便如泣血。
      面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却还努力压制哭腔的慧阳,宣凝心中酸涩,忍不住上前蹲在她身侧,伸出手来轻柔地抚拍她的脊背。
      “……这里没有人,你若想哭,就哭出来吧。”
      半晌,她也只说出这一句连安慰也算不得话。
      她不能,也没有立场安慰慧阳。
      在慧阳眼里,她是最幸福的人,有她自己想拥有却得不到的一切。
      这样的人,去安慰即将要远离家乡、嫁给一个连见都没见过的丈夫的慧阳,不论怎么说,都像是在炫耀或挖苦。
      所以宣凝选择倾听。
      似乎已经忍了太久的慧阳,双臂抱住自己,呜呜咽咽地哭了出来。
      “我真的不想嫁人……我不想去南齐……”
      面对不久前还活泼若脱兔,现在却痛苦得连哭也要躲起来的慧阳,宣凝心里一抽一抽地疼。
      她伸长手臂轻轻柔柔地环住她,手搭在她肩膀处抚拍着。
      无言的陪伴。
      谢衡立在她们身后,一边用敏锐的五感时刻注意周围的动向,一边凝睇着眼前两道显得格外纤薄娇柔的背影。
      他眸色愈深。
      一旦男子无用,女子总被男子推出去换取安逸或利益。作为同.性,谢衡一直为之感到不齿。
      前世的宣凝因那些自私的男子而下场凄惨,两世的慧阳也是如此。
      即便她们什么都没做错。
      可凭什么呢?
      这世道,不该如此。
      他和宣凝的重生,已经改变了她和宋氏等人命运。
      但普天下,不是所有女子都有这样的好运气。
      譬如他早逝的母亲……
      谢衡紧闭了下眸,再睁开时,眼底已蕴起一抹难掩的锐气。
      待他将来君临天下,定要改变这种局面,改变天下女子的命运。
      ·
      哭着哭着,慧阳似乎再也忍不住了,一把将身旁也在哽咽流泪的宣凝抱得紧紧的。
      脸上已经花了大半的妆容有不少蹭上了两人的衣裳。但两人都浑不在意。
      “为什么父皇他不肯听我的话呢,为什么明明只要都努力起来都能变好,他们却非不听呢……”慧阳哭得眼睛红肿,声音断续,“为什么我就不能,不能遇上真正爱我的人……”
      “殿下。”
      突然,一道干哑的青涩男音在拐角处响起。
      慧阳下意识想躲,松开宣凝后捂着脸勉强而立,努力平复呼吸后沉声问:“谁?竟敢偷听本公主讲话!”
      她声音里还带着哭后的娇颤。
      “我,我……”
      慧阳根本顾不得听身后的人要说什么。
      她努力擦着脸上的泪,却发觉脂粉全被眼泪冲花了,心里又急又委屈。
      “宣……宣凝?!”
      她寻不着帕子,正想向身侧的宣凝借两块,转头竟发现她人不知哪儿去了!
      再旋身一看,连谢衡也不见了踪影。
      怎么能把她独自一人抛下呢?!
      慧阳气坏了,更委屈了,眼泪再度“啪嗒啪嗒”往下掉。
      她把心事告诉他们,他们竟忍心让她在别人面前出丑吗?
      难过气愤到极致,慧阳几乎要失去了理智。
      泪水模糊着她的视线,让她无法看清眼前的人到底是谁。
      但是谁不重要,她只想把他轰走。
      “好了,你已经看到本公主最狼狈的样子了,可以了吧?!你走,你走!”
      她声嘶力竭地吼,吼到最后尾音都是颤的,听得人心都要碎了。
      “殿下!”邹临渊无法做到看着她那般痛苦自己却无动于衷,步子禁不住向前迈了两步,“臣只是想对殿下说一件事……”
      “停下,停下!”
      未料,慧阳一见他要靠近就反应激烈地抬手制止他,还不住地往后退着,直到脊背抵上墙面。
      邹临渊如何忍心再往前走。
      他抑制住自己慌乱的内心,往后退了两步,颤着声道:“殿下,臣没有恶意……你还记得臣吗?”
      慧阳感受着冰凉的墙面,头脑终于清醒了些许。
      但眼泪依然止不住。
      她勉强从声音里辨认出,对面那人是邹临渊。
      前不久还高坐马背,风光游街的状元郎。
      “谁不知道你?!”
      慧阳现在只觉得自己又崩溃又狼狈。
      连她信任的宣凝谢衡都能抛下她不管,世上还哪有什么好人?
      他们全都只想看她的笑话!
      所以她对眼前的邹临渊也没半分好感,以为他定是来嘲讽她的。
      “你最厉害最得意,所有人都忘不掉你,成了吧?!”
      邹临渊不知所措,手脚都不知该往哪里放了:“臣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要怎样?”慧阳哭得快立不住了,任由一身华服被墙面挤压得褶皱不堪,“我已经很难过了,你要看笑话明天有的是,干嘛非要今天来呜呜呜……让你走你还非不走呜呜呜……”
      邹临渊苦涩道:“臣怕过了今日,再没有勇气和机会,把那些话告诉殿下了。”
      慧阳哭得胸腔起伏不定,呼吸都有点困难。
      闻言她微愣,抬起泪眼:“你想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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