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在衣衫下将出不出。
他不愿意让看着这个不论是身体上还是心理上都在持续崩坏失控的自己。
可他仍坐着不动,只是五指蜷紧。
因为在他头脑无法控制的一层意识下,他巴不得宣凝看到这样为她而再无法自持的自己。
是一种用欲望冲破禁忌的刺激感,一种亲手把自己精心戴上的面具摘下,暴露自己最真实面目的快感。
“阿凝……”
他两腕仍乖乖缚于她掌下,滚烫的修长五指,却已无法再勉力握起。
它们贪婪地伸起,放肆地锁住了宣凝微凉的手背。
那汗湿的纹路似张开的齿,想咬又不忍咬地衔住她的手。
他的忍耐岌岌可危。
宣凝不应答,也不松开那手,只任由他抓着、摩挲着。
她咬住衣带的一端,另一手将其覆在了他双眉之下,鼻梁之上。
她的唇齿时不时会掠过他已泛出薄红的面颊。
布料磨着他的眼,轻轻的痒变成了一种酷刑。
他禁受不住想抱住她,想将脸埋到她颈窝,想吻她。
宣凝却带着笑音,有些口齿不清地缓声道:“别动喔。”
不一时,她用那藏蓝色衣带在他头侧松松垮垮打了个蝴蝶结。
她撤离开身,玉指轻勾住他的下巴,一点点往上抬起。
她满意地欣赏自己眼前的杰作。
那长长的衣带曳于少年乌黑的长发之中,却并不显得他有多女气,反让他多了分压抑着戾气的脆弱感。
蒙住眼的藏蓝色衣带下,双颊上的红晕被衬得尤其明显,且……
诱人。
让她总有一种一口咬上去的冲动,像对待一只红果子一样。
再往下看,是他半敞衣襟下,透着红的肌理。
衣衫松散,紧实的肌肉似在随他粗重的喘息而翕动着。
而被她轻按住的那两只手,还在不断收紧力道。
被蒙住眼的谢衡,感觉到自己所有其他感官都在被无限放大。
他们的呼吸在交叠,她手掌与指尖的温度被他烫得在升温。连鼻端都似乎萦绕着独属于她的体香。
一切的一切,都是折磨。
她在勾着他。
可这般难耐的模样落在宣凝眼里,就成了他在勾她。
她环住他的腰,嫣红的唇落在他锁骨之下。
以此为起点,她攀住他的肩,吻上他的喉结,轻啄着他的下巴,最终咬住了他的唇。
这于谢衡来说,像久渴之人想得到兜头而下倾盆大雨,最终,却只能获得那一滴一滴,以缓慢速度滑落的水珠。
很折磨,折磨得他快要发疯。
但同时,也让他贪恋。
头一回,他被宣凝吻得从嗓间溢出哑音。
“嗯......”
他不可能再忍得下去了。
他两手抬起,捉住她两掌,迫使她柔弱无骨的手与他十指相扣。
他朝她覆去。
如疾风压倒劲草。
他疯了一样回吻她。
这次上下其手的人,成了他。
“唔……嗯……”
宣凝在他掌下轻颤。
颤得喉间发出的声音都那样低媚,那样勾人。
谢衡抬手,扯下了覆盖在眼上的衣带,露出了那双盈着滚烫雾气的眸。
他凝望着她也在逐渐变红的脸和愈发迷离的眼。
他的吻一下比一下激烈。
末了,他贪多不足,还要在她耳边低语:“你说得对,是我太敏感了。”
已被他吻得大脑将要停摆的宣凝,闻言半羞半喜地勾起了唇。
此敏感,非彼敏感。
他说的敏感,是他敏感得完全受不得她一丁点撩拨。
“我也一样。”
明明已经很累了的宣凝,依然兴致不减,搂他的脖子摸他的喉结,吻他可被吻的一切。
·
也不知是怎么各自按下冲动的。
总之等他们两人回过神来的时候,厨房已经在传午膳了。
理好鬓发与衣裙,宣凝转而发现谢衡正拿着那藏蓝色衣带发愣,极好看的瞳仁在微闪着,似在思忖。
她笑问:“你该不会不想系上它了吧?”
她目光下移,意味深长道:“那你恐怕出不了门呀。”
“我原来没想到它还有这用处。”谢衡一边将其系上腰间,一边微声道,“话本里只说可以用来绑手。”
宣凝:“……”
这话题似乎不能再好好的进行下去了……
“呃,”宣凝起身,走到他面前,从他手上接过那衣带,作势要帮他来系,“那我今天绑了你的眼睛,你生气吗?”
谢衡扶着她肩膀,低头看她纤指在藏蓝色的布条间来回穿梭,低声道:“我喜欢这样。”
宣凝已将其系上了个蝴蝶结。
方才系在他脑袋上还不怎么觉得,如今他把自己收拾回了原来清俊孤高的模样,腰间却系着这样一个结,看起来有种莫名的突兀感。
——落在旁人眼里一定很突兀。
但宣凝越看就越觉得可爱,忍不住笑,俏皮地挑眉看他:“这样呢,你也喜欢?”
“只要是你打的结,我不可能不喜欢。”
谢衡轻撩起她鬓边碎发,语气比指尖的动作还要轻柔:“但我也想试一试,哪一日用这衣带,绑住阿凝的手。”
欲气退散后,他的眸看起来比平时还要澄澈。
用这样的一双眼睛,这样一张该羽化登仙的脸说出这样的话,往往能激起人最强烈的冲动。
作为凡俗人,宣凝便是如此。
“我随时随地,都愿意。”
这话未必是真的。
毕竟她还没嚣张到在任何时间地点都能和他……的地步。
但她知晓,谢衡是绝不允许自己随时随地放纵的人。
他说了不会将她占有,就真的不会占有。
他是连在梦里进行占有,都会感到羞愧的人。
她这样说,是在给他的理智施压。
让他在冲动与抑制间反反复复。
第124章 我也不是柳下惠[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