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是师生之情吗？”苏橙看着陈年的背影又一次问道。
陈年转回身，迟迟没有说话。
不是。
苏橙听到自己心脏咚咚的跳动声，阳光刺眼，她稍眯双眼，等不到回答，又问：“你现在有喜欢的人吗？”
这次陈年回的很干脆，他温柔一笑，看着她的双眼：“有。”
苏橙一鼓作气：“是谁？”
是我吗？
她走向陈年，握紧双拳，紧张又问了一次：“我，认识吗？”
是你。
陈年看着她一步一步，带着横冲直撞，向自己走来。
博二的时候就已经在准备出国的事了，当时的他一心扑在学术上，项目全组的人都在准备霍普斯拉式测算，几乎是睡在实验室的程度。
名额定下来的那天，虽然毫无悬念，但全组的人还是一起出去庆祝。回来的稍有点晚，已经和苏橙说过不要等了，但还是看见她在数理学院门口，拎着一个小蛋糕。
组里的一个师姐，那天借着酒意，竟然和组里的一个师兄告白。
还记得，当时她误会了，有点气急败坏，摔下蛋糕，拉拽着自己就跑。
站定之后，她有点重影，她说：“我都已经排队排这么久了，冰融化那也是被我融化的，不能让人占了便宜。”
陈年看着她，点点头，不说话，他没说那是师姐在向他旁边的师兄告白。
“陈年？你醉了吗？我知道你醉了。”
“你肯定醉了，清醒的时候，你才不会让我喊陈年呢！”
两人坐在了图书馆前的长廊里，夜里的风吹着，有木香花的味道，淡淡的甜味。他听着她有一搭没一搭说着，温柔的声音在耳边，一点一点敲打着自己的心脏。
“陈年，你说我只是把依赖当成了心动，但是我现在已经很独立了。自己上课、下课、吃饭、打工，读书，比赛，我还会去旅游，充实自己，看更多的风景，努力把自己变得更好。可是，我还是，很喜欢你。”
“陈年，你知道吗？你对我来说，就像春天的花香、夏天的雪糕、秋天的梧桐叶和冬天的晴雪，这些都是我爱闻的味道、爱吃的东西和爱看的风景，我也好想能和你一起经历这些。”
“我想……在春节的时候和你一起堆雪人，樱花盛开的时候一起再去看一次，你这两年都好忙，我都不敢喊你出去。唔，我还想暑假和你一起在空调下吃西瓜，在树叶慢慢变黄的时候一起去爬山拍照，万圣节的时候一起做黄瓜灯，圣诞节的时候一起堆圣诞树……”苏橙嘟嘟囔囔着。
大概是以为自己醉了，苏橙转过头问：“陈年，我们在一起，好不好？”
他借着酒意听从了内心的声音。
陈年在她的眼睛里看到自己，他听见自己在心里回了声，好。
自那晚之后，就再也没见过苏橙。
出发去纽约的那一天，他没告诉她，她没来。刚到新学校的他，人生地不熟，好像有点怀念横冲直撞、不管不顾的兔子。
这三年，他在纽约跑企业、做调研，熬夜做测算，一个课题接着一个课题，目的就是遏制住他觉得不会有好结果的想念，他害怕重蹈父母的路。
他不知道喜欢，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可能是被树下等猫的女孩触动了，也可能是后来朝夕相处填满他缺失的那块，和自己和解了，亦或是大学后横冲直撞的她真的闯进了自己的世界。
她高三那年盛夏，他研三，他
第14章 乌鸦长得像写字台[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