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软阳醉低头喝了一口碗里的东西,他微微皱眉,烧糊了的饭很难吃。
他总是掌握不好时间跟火候,做饭就是这个鬼样子。
毕竟曾经也是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少爷,家里出事,父母过世后,只剩下他自己。
想办法活在这个世界上,刚开始他都不知道自己活在这个世界上是干什么的,后来又觉得,能活着就是一种成功和意义了。
软心安好奇,“你在吃什么?芝麻糊吗?”
看着也不像,这是什么东西?
软心安的奶奶很会做饭,哪怕是家里粮食有限,也会把饭在有限的条件里做的好吃。
她还真没见过这样的饭。
软阳醉把碗稍微往外面挪了一点,“你要尝尝吗?”
软心安微张着唇,掀起眼皮去看软阳醉,“啊,可以吗?”
软阳醉又把碗递过去了一些,他微抬了一下手,意思是让她接着。
太顺势了,软心安低头就抿了一口,然后一股黑糊味传遍味蕾。
软心安没有浪费粮食的咽了下去,人却难吃的朝后退了好几步,“什么啊?!你是把锅底灰煮了喝吗?你没有粮食了?!”
软阳醉垂眸看着手里的碗,眼皮浅薄。
随后他说,“没看火,把豆面浆煮糊了。”
软心安:“......”
真的,不知道的以为他吃锅底灰呢。
软阳醉端着碗转身,“在这等我。”
他这个意思,就是要去给她拿,她要的东西了。
隔了一会,软阳醉拿着毛笔,一张大宣纸,一小块砚,给了她。
软心安赶紧接过去,软阳醉指着那块黑砚,说,“这个不多,别弄丢了,写完还我。”
“好。”
软心安看着手里的毛笔,她其实并没有写过毛笔字,心里想着回去先用水写在墙上练一练,练好了再用纸写。
条件紧张,只能多做打算了。
思及此,软心安又把纸和砚还给软阳醉,她解释道,“我还不太会写毛笔字,我练一练,这两样你晚点再给我,我家人多,怕弄坏了。”
软阳醉什么也没有说的接过去,作势就要关门。
他总是这样,在软心安觉得跟他熟悉的时候,他又表现出来了疏离。
软心安见门要关上了,就赶紧说,“你怎么都不问我要这些干什么,写什么?”
顿了顿,软心安才又说,“你都不好奇吗?”
软阳醉看了软心安一眼,“你想说就不用我问,不想说我何必多费口舌问,我留着力气做什么不好。”
“那你还说那么多话。”
“嗯,不说了。”
门关上了。
软心安:“......”
这男人怎么忽远忽近的,一会儿好一会儿坏的。
软心安拿着毛笔,转身走了,准备去练练字。
软阳醉回去,他端起刚才随手放的那碗黑糊糊,修长的手指端起来了,好久都没有下一步动作。
好久,他轻轻转了转碗。这个动作,很像是人想做坏事,却又过不去心里那关。
可最后欲望战胜了理智,还是做了。
他转完,才把碗送到嘴边,喝了一口,然后几口就把这一碗黑糊糊喝的干净。
又尝试小心的在碗沿上抿了抿。
他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把碗放在锅里洗,只是人走神了,一个碗洗了半天。
黑糊糊明明凉了,喝到心里却在发烫,哪里都烫。
只因为他亲吻过的地方,是软心安刚才喝了的那处。
第42章 你是我唯一的叛逆[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