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过的，病是否大好了，这些他不敢问，因为他还在生气。
“殿下，此非臣所愿~”
赫连子慕抬眸，漆黑的眼眸里，有一丝波澜稍纵即逝，沉沉的声线，如同钢刺一般，戳在心头，他早就知道，她一向不会说话，一向直接，但正是因为这份直接，伤人与无形。
“呵~，对呀，宰相大人什么都没做过，一直是我，就如外面所言，自甘堕落，自甘下贱，自作自受，宰相大人，什么都没做过。”
墨煦颓然将抓着赫连子慕肩头的手松开，脸上带着凄然的笑，他真是没救了，到了此时此刻，就在方才，他还心疼她瘦了。
“殿下~”
赫连子慕身体跪的笔直，一向泰然自若的她，清亮的眸光，显出稍许迷惑，察觉到哪里出了差错，却不知该怎么填补，这迷茫，防似初生的婴儿，在看着魔声的世界。
就好像所有人都说她箴言少语，却不知因为她自小便敏锐的察觉到，多说多错，说不说别人都不会喜欢她，亲近她，久而久之，她便养成了能不言皆不言了。
“宰相大人，说吧，今日所来何事？”
墨煦不得不承认，方才看到赫连子慕，心头是欢喜的，但这欢喜只是停留了一瞬，因为他太了解赫连子慕，来寻他，绝非他期盼的那样。
“请殿下，将此服下~”
赫连子慕从官袍的广袖中，取出那个何欢给她的白瓷小瓶，双手捧着，朝着墨煦面前递去，她指尖很细很白，泛红的指甲，在阳光下，想一枚枚宝石般好看。
“这是什么？”
墨煦皱了皱眉眉头，在宰相府，他就被何欢哄骗着，喝下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也不是没问过，但何欢要么说是步摇，要么都意味不明的笑着，说让他去问赫连子慕。
以前总想着，赫连子慕既然要将他抬让那个位置，总不能会害他吧，而且他每次见赫连子慕，都怀揣着一份欣喜，总是顾不上去问。
“药~”
赫连子慕发出一个及其简洁的字，烈日炎炎的燥热，都因她表情淡淡，语调的冷漠，让人莫名感觉到，心底发寒。
“我是问，这药是做什么？”
墨煦颓然上前一步，直直的盯着赫连子慕那双乌黑却清寒的眸子，他从不觉得，自己身体有什么不适，这药自然不是给他治病的。
“怎么不肯说？”
赫连子慕没有立马回答，视线下瞥，沉吟半晌不语，一直表情不变的脸上，终是显出别样的神色。
“倒也不是，只是我未曾想好，如何跟殿下说？”
墨煦再朝前迈出一步，脚下的靴子，只差一指的距离，便碰到了赫连子慕跪在地上的膝盖，他不说起，赫连子慕似乎也没打算起。
何时她竟然肯听自己的了，还是这么一个荒唐至极的玩笑，还是说，她今日一时兴起，想跪一跪了。
第513章 凭什么[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