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嘭的一声巨响,像打枪一样,福克斯飞了起来,如同一股金色和红色组成的旋风。
“凤凰的眼泪……”赫里曼突然醒悟般的小声地说,眼睛盯着瑞卡的胳膊,“当然……有疗伤的作用……我竟然忘记了……”
他重新注视着瑞卡的脸。“不过没有关系。实际上,我认为这样更好。只有你和我,瑞卡·达尔维拉……你和我……”
他举起了魔戒。
斯尔卡特一下子站了起来,用长长的黑色斗篷将瑞卡严严实实地罩了起来。
“杀了你的仆人,我不介意也杀了你。”
两个男人隔着半个屋子的距离怒目而视。
就在这时,福克斯迅速地扑扇着翅膀,又在他们头顶上盘旋起来。随即,一样东西落在了瑞卡的膝盖上——那本日记。
在那生死关头的一刹那,瑞卡,以及仍然举着魔戒的赫里曼,眼睛都盯住了它。
然后,她没有思考,也没有半点犹豫,好像她一直就打定主意要这么做似的。瑞卡一把抓起身边地上的蛇怪毒牙,径直把它插进了日记本的中心。
随着一声可怕的、长久的、穿透耳膜的尖叫,一股股墨水从日记本里汹涌地喷射出来,顺着瑞卡的双手淌到地上。
赫里曼扭曲着、挣扎着,双臂不停地挥舞着,嘴里发出声声惨叫,然后……
他消失了。
啪哒一声,瑞卡的魔戒掉在地上,然后一切都沉寂下来,只听见墨水仍然从日记本里滴答滴答地渗出来的声音。蛇怪的毒液把日记本灼穿了一个洞,还在嘶嘶地冒着黑烟。
瑞卡浑身颤抖,支撑着斯尔卡特站了起来。
她感到天旋地转,就好像刚刚用飞路粉旅行了十万八千里似的。慢慢地,她捡起她的魔戒和炼之都的分院铜兽,又使出吃奶的力气,从蛇怪的腹部拔出了那把银光闪闪的宝剑。
这时,一声轻轻的叫声从密室那头传来。
玛丽开始动弹了。他们匆匆赶过去时,玛丽坐了起来。
她茫然的目光先落到蛇怪庞大的尸体上,又落到穿着血迹斑斑长袍的瑞卡身上,吃惊地看着旁边依然杀气不减的斯尔卡特,最后落到瑞卡手里的日记本上。
她打了一个寒噤,倒抽了一口冷气,眼泪便哗哗地流了下来。
“瑞卡——哦,瑞卡——吃早饭的时候,我——我想告诉你的,可是当着仑加的面,我没—没法说。是我干的,瑞卡——可是我——我发誓我——我不是有意的,是赫—赫里曼逼我干的,他控—控制了我。你——你是怎么杀死那个——那个家伙的?赫里曼在——在哪儿?我最后只记—记得他从日记里出来——”
“现在已经没事了,”瑞卡说,她微笑着给玛丽看那个被毒牙穿透的大洞,“赫里曼完蛋了。看!他和蛇怪都完蛋了。走吧,玛丽,我们赶紧离开这里——”
“我会被开除的!”当瑞卡搀扶着她晃晃悠悠地站起来时(斯尔卡特拒绝帮忙),玛丽哭泣着说,“自从爱—爱丽丝来了以后,我就一直盼着到阿森特奇来念书,现在我不得不离开了,爸爸妈妈会怎—怎么说呢?”
“确实,很有可能被开除。”
瑞卡使劲拽了一下斯尔卡特的斗篷,他只是扫了她一眼。
福克斯在密室的入口处盘旋,等待着他们。
瑞卡催玛丽快走,他们跨过蛇怪一动不动的盘绕着的尸体,穿过昏暗空旷、回音阵阵的房间,回到了隧道里。瑞卡听见,两扇石门在他们身后哧溜一下轻轻合上了。
他们顺着隧道往上走了几分钟,瑞卡听见远处传来慢慢搬动岩石的声音。
“爱丽丝!”瑞卡欢欣地喊道,脚下加快了速度,“玛丽没事儿!我找到她了!”
她听见爱丽丝发出一声沉闷的欢呼。还有另外一个说话的声音。
他们又转过一个弯道,就看见爱丽丝的脸透过一个很大的豁口,急切地向他们张望着,这个豁口是他们好不容易在坠落的碎石堆中掏出来的。
“玛丽!”爱丽丝把手从豁口中伸出来,先把玛丽拉了过去,“你还活着!我真不敢相信!怎么回事?
她想搂抱玛丽,可是玛丽哭泣着不让她接近自己。
“你没事了,玛丽,”爱丽丝微笑着对她说,“一切都过去了。瑞卡,这次多亏了斯——那只鸟是从哪儿来的?”
福克斯跟在玛丽后面飞过了豁口。
“他是伊浮列敦的。”瑞卡说着,自己也从豁口里挤了过去。
“你怎么会有一把宝剑的?”爱丽丝盯着瑞卡手里那件银光闪闪的武器,吃惊地问。
“等我们离开这里以后,我再慢慢向你解释。”
“可是——”
“以后再说。”瑞卡赶紧说道。
她认为最好不要告诉爱丽丝是谁打开了密室,至少不能当着玛丽的面告诉他。“洛哈汀呢?”
“在那儿呢,蒂米在看着他,”爱丽丝说着,咧开嘴笑了,她把头对着隧道通向水管的地方扬了扬,“对了,没想到,蒂米也跟着过来了!是他帮我搬的石头!洛哈汀的情况很糟糕。过去看看吧。”
“蒂米·夏佐也在这儿?”
第八十六章 紧紧地抱住[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