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瘟疫的侵袭下,生命真如蝼蚁一般渺小,而无能为力。
纵然林夕自己也是个拥有心理咨询技巧的心理医生,可面对这突如其来的瘟疫,她真的什么也做不了。她被人尊崇为神灵馆的仙姑,披着神佛的外衣,可她到底不是神佛,帮不了他们,她甚至连自己的命运也掌握不了。如今看来,她真的什么都做不了。
她身上披着一件枣红色的斗篷,盖住了头,穿行在这烟火与哭泣不绝的人群之中,忽地很想要逃离这里,生怕被人认出自己就是那神灵馆被人尊崇为有仙法护佑的仙姑,她甚至连钱也不想要趁此赚了,因为,她真的什么都做不了,她无法面对这些人脸上痛苦绝望的神情,以及在看到她这个所谓的仙姑之后,眼泪涟涟中寄予的厚望。
赶紧选了一条远离人群的民居偏巷走,只盼早日回到山上,可不知为何,身后为何还有些细微的????的声音。
转过头去,却什么也没有,偏巷中民居的门口间或停了一两具盖了白布的尸体,许是这场瘟病的牺牲品,前方也只有一两个零星寥落哭泣的寡妇,间或发出不太大声的嘤嘤声。
她长舒了一口气,拍拍胸口,继续往前走,却不知不觉加快了脚步。
忽然,一个浑身缟素的女人,扑通一声跪倒在她的脚边,抱住了她的脚,大喊了一声:“仙姑可是仙姑?”
娘的,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她确定自己已是将整张脸都藏在了这件枣红色的斗篷下了,怎么这个女人还看得出是她?
“起来,哎呀,快起来,别……别,我不是……”她连连摆手。
可那女人抱住她的腿不放,道,“你就是仙姑,你曾给我家男人赶走过狐狸精……呜呜……”
诶~~有吗?过去神灵馆也常常接到这种病例,无外乎不过是男人捉老婆的奸,老婆赶走勾引老公的狐狸精一类的,这类婚恋心理咨询类问题太多了,她记不得了。
林夕四下里环视了一下,生怕她的哭声惊动了更多的人,那她就不好脱身了。只得拍拍那女人的伏地抽泣抖动的肩,安慰道,“好了,好了,别哭,别哭,我……我没你想得那么神通,我救不了你。”
那女人果然不哭,声音变得阴冷怪异,“果然是神灵馆的仙姑就是了,主人交待过,要我等好好盯住从山上下来的女人,尤其是蒙面的女人。你既然自认是仙姑,杀你就对了”
主人?什么主人?
林夕闻言心惊,转身欲跑,却被那女人猛地一拉脚踝,扑跌在地上,胸前的一对小乳猪与冰冷的地面亲密接触,痛得她泪花横流。泪眼朦胧中,忽见从不远处,方才她已经走过的停尸处蹦跃起几个人,和方才拉住她的女人一样的装束,浑身白衣,皆是女子,手持长剑,目光凶狠,向这边疾速奔过来。
她猛然想起了那夜在修仙观后山经历的恐怖场景,那两个守住洞口的女子,和眼前这几个女人的装束如出一辙。
刀锋即将落下,她猛然转头,对拉住她的那白衣女人,道,“你……你们……你们是圣教的人?”
那女人扬起的剑忽地顿了顿,“你既然已经知道,那更该死!吃我一剑”剑锋落下,带着凌厉的杀气。
林夕猛地抓住剑柄,使出了吃奶的力气,和那女人缠斗,想要抢下她的剑,可人家到底是个练家子,林夕什么都不会的二百五,一不做二不休,张嘴就是一口,咬住了那女人的纤细白腕。
“啊”
她这举动,却激怒了那女人,她猛然伸手将林夕从地上一提,翻身就是一掌,林夕暗叫不好,本能使出刚学会的那点腾云诀,身形向后疾撤,可还是慢了一点。
“嘭”一声,林夕后背着力,重重撞在了墙上,浑身骨架像是被拍散了一般,喉间一片腥甜,一丝鲜红的血迹自唇角溢出来。
“嗯?你这女人竟然会腾云诀?不过……你这功夫使得极其粗浅,料定你这贱货没学好!”
林夕惨然着苍白的面孔,一脸无奈,心底苦笑,的确,若是自己对武功半点不上进,恐怕由令狐行悉心传授她的数月的腾云诀,也绝不会只刚练到一层的程度。
书……呃……功到用时方恨少。林夕这回是肠子都悔青了,她这腾云诀若是已习到第二层,哪里还用得着跟这帮恶妇废话,自是早就腾云飞跃而去了,这群恶妇就算在后面追得屁滚尿流都追不上。
忽然,那拍了她一掌的恶女人对着奔过来的几个白衣女人做了个手势,“你们统统不准出手,这贱货,方才还咬我,我定要将你碎尸万段,方可解恨。老娘今日定要将你这婆娘的筋骨尽数捏碎”
第39章 他……过功给我[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