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修仙道观也有,而且,这个人就是她自己。
自从温泉边的那一晚回来之后,令狐行再也没有和林夕说过一句话,在此之前是从未有过的事情,即便是在现代,通常都是林夕偶尔使性子耍小姐脾气,未婚夫令狐在一旁逗她哄她,而如今的情况,却完全相反。
不管她有意无意,没话找话,甚至故意在吃饭的时候,同清虚子一起不顾形象吧唧嘴发出很大的声响,吸引他的注意,可他都不理会她,权当她是空气,甚至……甚至连看都没有再看她一眼。
这让她很郁闷,也很委屈。
是,她承认那一夜在温泉边被令狐行看到那尴尬的一幕,是个男人都会受不了,更何况,这个人还是她的未婚夫。不管他是什么原因至今不愿意承认自己就是令狐,也不认她,但……他这个反应,都连续好多天了,是不是太小气了?
今日他又照样漠视她的存在,见他对月亭内闲坐弹琴,她笑嘻嘻地贴过去,他什么也不说,就抱了琴走了,留她一个人在亭内看冷月,吹凉风,这岂不是要她的命吗?
不行,她憋不住了,虽然她一再告诫自己,要小家碧玉,要淑女,要温婉大方,要学会忍耐,可……可今日她就是憋不住了!
她一定要弄个明白,一定要找他问个清楚,为什么不认她?为什么这么待她?为什么把两人原本亲密的关系变得如此陌生疏离?为什么要摆出一副得道成仙的神仙模样,却那么不通人情,不解风情?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原本她不想要逼他,自以为时候到了,他一定会忍不住对她的相思刻骨,将一腔思念化为柔情似水,与她温柔缱绻,情意绵绵,然后……什么都告诉她,可是……事情却越来越不向着她想象的方向发展了……
这是她绝对不能忍受的。
“令狐,令狐,你给我站住”
她跑到他的身前挡住他,张开双臂,道,“不准走”
他默然看了她一眼,什么也没说,轻浅的眉头微微蹙了蹙,绕过她又走了。
他的眼神,让林夕倍受伤害。
他简直就是在看臭虫嘛!
“令狐,你这个混蛋!”
她在他身后紧赶慢赶,一路小跑,他还是依旧两袖清风,一副清俊风雅的淡然,颀长的身影轻轻一纵,便飞了起来,连续几下纵跃,便消失在了婆娑的树影深处。
该死的,欺负你小爷我不会轻功吗?
林夕跟着一路骂骂咧咧,走了很远的路,才跑回道观,本想找令狐行算账,可人家既然躲着不见你,你找了也没用,是不是?
她不明白,两个人的关系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尴尬,以前两个人吵架的话,总是令狐第一时间让着她的,如果她真的不对,他也会温柔的告诉她,和他在一起,林夕只觉得自己会变得更加完善。
最适合你的人就是这样,时而像一个忠实的伴侣,即便不说话,两个人呆在一起,都可以懂得彼此,时而又像一面镜子,真实地告诉你,你还有什么地方不足,然后温柔提醒,让你更加完美!
而像如今这样,不清不楚的,还真的没遇到过。
夜阑如镜,静谧的黑夜如一副浓重的幕帏泼墨,高悬头顶,闪烁的几粒星星,明亮皓洁,若璀璨钻石闪闪发光,一颗,两颗,三颗……
林夕在床上辗转反侧都难以入睡,她失眠了。
她起了身,光着脚丫,穿过修仙观冗长的回廊,踏着青石板的脚,微微有些发凉,她忍不住想要打个喷嚏,可又担心喷嚏声惊醒了其它的两个梦中人,只好捏着鼻子,使劲憋着。
“林夕……林夕你来……你来……”
一个声音,如泣如诉,却又柔美贯耳,凄凄凉凉的,好似命运的蹉跎召唤。
一缕缕白色的雾气从那三清观紧闭的门缝缭绕而出,环绕在她光着的脚丫上,冰冰凉的。
半夜怎么会有女人的声音自这三清观传出来?虽然那声音不至于狰狞可怕,可林夕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谁……谁在那里?谁在叫我?”
没有人回答,林夕大着胆子,推开了那厚重的木门。
木门发出“吱吱嘎嘎”一声怪响,沉闷如岁月的歌,空洞又沉重。
头顶三尺的地方,依然是供奉的三天尊的石像,面色皆凝重不堪,双目炯炯有神,盯着林夕的眼神,威严有加,如城隍陆判。
林夕心下发怵,咽了口唾沫,还是不知不觉走了进去。
每次见到这三天尊的石像,林夕心中总是带了三分惧意,所以,通常情况下,她都会避开这三清观走,总觉这三位神仙貌似能看出她心中的那点俗气的小九九,故而敬而远之,能避则避,这一回提脚踏入并非她有意想给自己找不痛快,而是她发现,那三清观供神桌前有异样!
那桌子被挪移开的地方,现出一条向下的阶梯通道,竟然通向一个隐蔽的密室!
依稀可以看见,那阶梯下方有昏暗的烛火忽明忽暗,林夕稍微低头向下窥视,却发现那阶梯直通一道密室门。
缕缕白烟从那密室门中汩汩而出,若温泉水雾,气象氤氲,而方才那如梦寐般泣诉的声音又起:
“林夕……林夕……来……你来……”
若是往常,她早就脚底抹油,跑得远远的,可这当儿她却舍不得走了,反而鬼使神差地走了进去。
因为……通常什么宝藏都是藏在这种地方的。对吧?
密室内室的门也开了,依旧白雾缭绕,如梦如幻。
她抬头,转身,目光在屋内逡巡一周,又不自觉停留在了一幅画上。
那画上画的是一名女子。
“是谁?是谁画了这副画?这画中人,不是我吗?”她鼓足勇气,对着那画中人道。
那画中女子,有着和她一样的容貌,犹抱琵琶半遮面,气质甚是温婉动人,眸光若秋水,像她,又好像不是她。
“我……一直都藏在令狐行的脑子里,一直都在,一直都在……”那画中女人浅浅道来,如梦中呓语。
“你……你是谁?快走开,不要呆在我令狐的脑子里,他是我的未婚夫,是我的!”林夕急得大叫。
可那画转瞬化为金色齑粉,消失在空气中,一切都渐渐归于静寂,偌大的密室内,白雾竟然越来越浓,浓到即便是近在咫尺的事物,都触手方可辨清。
她心感纳闷,正踌躇间,忽然脖颈间一凉,一个异样嘶哑的声音,如厉鬼索命,紧紧箍住了她的雪颈。
“林夕你这个女人,你竟然吞掉我的龙珠,快还给我,还给我”
这声音尽管她只听过一次,可却永不能忘,那是……那是那个神秘杀手的声音。
第14章 花凤儿的妒忌[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