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这次下山,名义上是请清虚子吃顿好的,可实际上,林夕是想熟悉一下这古代唐朝的环境,顺便打探下算命批字的市场需求,为她重操旧业心理医生这个行当做宣传,此次天香居一行,虽然差点出乱子,但想不到那宣传单发出去之后,收到的效果还是不错的,看来唐朝的这些古代人真的很看重这些风水命理的玩意儿。
她这心理医生这一行,到了古代自然也得包装一下,为了吸引古代这些笃信神灵的人,所以才命名为神灵馆。
令狐行事后得知了此事,脸上竟然隐隐有责怪之意,他不敢责怪林夕,却直说他师叔不是,擅自带了林夕下山坑蒙拐骗。
可林夕却不这么想。
是夜,月华如练。晚风习习间,树影婆娑。
淡白洁净的月光下,一个白衣道士,俊倪清雅的五官上,隐隐透出一抹凝重。
是什么?是什么让他今夜竟然不能如平素那样将剑气游刃余青云幻剑上?是那个……叫林夕的女子吗?
初次看清她时,他竟然连手中的剑都握不住?
哼,笑话。
是因为这女子令常人惊艳的容貌,还是她根本就和他原本已经模糊不清的记忆中那位师娘长得一模一样的缘故?
常言道,色即是空,空即是色。世间万物,无论美丑,尽皆是空,若梦幻泡影,如雾如幻。
想不到他令狐行竟然还是不能看破这一点。
在初见她第一眼时,脑中那原本模糊且似是而非的记忆,像是被什么激活了一般,有个声音告诉他,她就是他一直思念的女子,是他的师娘,是自小养育教导他的师娘,他不明白,自己到底发生了什么,居然会差点忘记这个养育他的人!
甚至他曾不止一次的想过,其实她那个令他朝思暮想的师娘,并不存在!所以以前他才常常将记忆中那模糊的身影画出来,担心那影像会从自己的脑子里消失,直到那一天清虚子无意间见到过其中一幅,令狐行才顿觉这般画师娘的画像,有违礼数,姑且将那些画全部毁掉,也就任由那影像在自己脑海中越来越淡,越来越不真实。
直到林夕出现……他才警醒,原来儿时的记忆里真有这么一个对他如此重要的人。
这个叫林夕的女人上次在巨石上口吐兰香,面带俏皮,猛地拉近他一吻,宣布主权似的,“给你盖个章……别忘了,你是我的未婚夫……”
他从没想过要和这女子有什么瓜葛,只是,她太古灵精怪,太跳脱俏皮,太让人匪夷所思的行事……一切的一切,似乎都在她上次带了点小霸道,小野蛮般的宣布,他是她的未婚夫之后,不太一样了。
自此之前,他还没见过这么霸道的女子,可奇怪的是,他竟然一点都不厌恶她,甚至不自觉想要追随她的身影……
为什么?
他自幼随师父师娘练剑习武修行的记忆,又一次开始模糊起来,模糊到,那么的朦胧,甚至不像是真的……
或许,在林夕这个女子出现后,他本能地不想再做道士,才会这么想……
玉揽冰心,纱袖婆娑,缕缕淡香,揽臂间,他曾嗅到了温暖的兰香,那是令他心安的气息。
这是不该有的想法!
该死
该死!
手中提剑,气运丹田,去除杂念纷扰,气走青云幻剑剑锋,脚若踏步七星八卦,身轻如燕,凝力剑上,对准那巨石一指。一道剑气凛然而出,疾如闪电,猛如奔雷。
但闻“轰”一声巨响,那巨石竟然瞬即崩裂,一刹那间碎石飞溅。
“哎呀”那低矮的灌木后,传出一声娇呼。
他微微凝眉,剑尖横指,“谁?谁在那儿?出来,否则休怪我剑下无情”
“出来了,出来了,用不用这么凶啊?”林夕揉着吃痛的屁股,噘了噘嘴巴,从灌木丛中爬了出来。
“是你?”令狐行收起了剑,目光笼上一层连自己都未察觉的温柔。
“不是我,还有谁?你以为除了我之外,还有谁会半夜三更好好觉不睡,跑出来观摩你的大侠风范?”她眉目一转,“要不然你以为是上次来找麻烦的虎鹤双狗熊两兄弟?再不然就是你们招惹的哪位青楼的姑娘?”
她其实就是想问是不是令狐行招惹了上次在天香居遇到的那个南美人。在她来此之前,这修仙观就只有清虚子和令狐行两个人,可无论怎么看,令狐行都比较像是更容易招惹到南美人的那一位。
南美人是天香居的烟花女子,虽然狠毒了一点,可林夕相信,她绝不会平白无故憎恨修仙观的人,难道她的未婚夫令狐和她有什么瓜葛?还是……偷吃了不给钱?
最后这个想法竟然让她烦躁不安,整夜不能成眠,索性跑出来偷看他练剑,想要问个明白。
哪知,他抿唇一笑,在清白的白月光下,身姿一展,若灵鹤白翅,蹁跹一舞,轻舞飞扬。
哇~~
林夕沉溺在那笑容中,失了神:神仙老公啊~~
真不知令狐几时有了这么高深的武功,以往在电视和小说上看的,不是说这些武功都是非一两年就练得成的吗?看令狐的样貌和年纪并没有什么变化,想必也不过就是这一两年就学会了,那这样看来,令狐的师父,一定是一个十分了不起的神仙了。
走了一会儿神,这才想起要问什么,急忙追过去,嚷嚷:“喂,那个……你还没有告诉我,你和那位南美人姑娘有没有什么关系?”
“喂,你……你可别告诉我,你……只是欠了人家钱?”她像个小泼妇似的,跑过去,伸出手指,半开玩笑,半认真地指着他,一脸坏笑,脸上虽然笑嘻嘻的,可心里却格外不是滋味。
“别闹……小夕……我……我想我有些话要对你说,其实……”眼前人的姿容倩影,随时随地都在提醒着他脑际残留的那个怀抱,温暖无匹,令人眷恋不已。
他不自禁抓住了她的手,还不自觉,倒是林夕心里“咯噔”一下,记得以前她调皮时,他也总是这样抓住她的手,淡淡的语气,微微蹙起的眉头,说着“别闹”两个字。
“啊,啊……你想对我说什么?”林夕被他这么一个看似平常的举动,弄得像是失了魂,完全忘记了刚才问他的原因。
从初见到如今都一直坚信,他就是她的未婚夫令狐,他不认她,一定有苦衷,而相思刻骨的滋味怎么样,三年来,她最清楚,虽然生活在资讯发达的大都市,悠闲地看着身边行色匆忙的形形色色的病人,于暖阳午后的阳光下,浅尝辄止地分析他们的心理,探究未知的秘密,抚平别人内心的创伤,看上去她是上层都市白领,有一份仅靠专业而不用生活得很累的工作,有一个亦家亦工作室的小心理诊所,可是……她心中的创伤,又有谁来抚平?
除非他再生,否则,这辈子她恐怕再也不能去爱其他的人。
第一次在古代见到他,她的一颗心,全部都为了他并没有死去这个事实而震惊,同时也再一次复活,坚硬的磐石有了脏器跳动的脉动。
就算他一时之间不能认她,她也可以容忍,并且原谅,纵容这种情况继续下去……
因为,在爱人死亡或遗忘两者之间,若一定要选择,她相信百分之九十九的人会选择后者。
所以,即便他或许真的忘记她……
她也选择等待,等待他认她,等待他承认自
第8章 得猪者得天下[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