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都在冒着虚汗。
大伯又沉默了几分,显然这话让他呆住了,他的眼眸在两个人的脸上来回逡巡,一层更难以描述的痛苦萦绕在面颊上,他移了移桌子,最终勉为其难地说:“好!我答应你!可以把顾夏接回来。”
“好!算你有种!黎川!你喜欢逞强,说大话,将来有你苦头吃!”大伯想伸出手触摸段黎川的肩膀,在他看到段黎川更坚毅决绝的表情后,缓缓地收了回去,布满褶皱松垮的皮肤最终搭在了扶手上。
大伯望望顾夏,又望望段黎川,点点头说:“好吧!由你们去吧!现在,你们走吧,我要好好休息一下。”
大伯对他们挥了挥手,于是,段黎川和顾夏退了回去。
段黎川到厨房吩咐佣人阿姨,给了她一些钱,让她照常去给大伯买一些补身体的营养品,还有饭菜,管家不知何时回老家休息了,一个个的老人都年岁大了,阿姨一个人忙不过来,嚷着要回家,后来段黎川又给了她些钱,她才肯留下来。
偌大的段宅,春宴走了,顾夏也走了,管家大叔不知去向,段黎川很少回来,显得越发的空荡荡的,顾夏和段黎川走出了大门,那扇哥特式的黑漆大门在她面前合上,心中感慨万千。
顾夏走了一会儿,两个人沉默了一会儿后,她说:“大伯,似乎看起来很脆弱!”
“近来的事情,对他打击很大。”段黎川说。
“这个家,”顾夏摇了摇头,不可承认心中的不安,好像阴云密布,充满压抑和阴森,“不知道后来会怎么样?”
她下意识地回头看看,天空黑云压城,乌云堆积在边际,带着冷冷的风雨,和扑面而来的寒意,像在酝酿这什么可怕的阴谋,更像暴风雨前的平静。
心中的惶恐,不安,愁,到底是什么?是不是往日的欢活又来折磨?雨水,剪不断黄了的回忆,无法丈量离情,拉长十多里。
冰冷的窒息压在心口,使她喘不上气,顾夏的手很冰,段黎川把他的大手插在她的手腕中,紧紧相握,对视间,强烈地渴望他能帮助她解除和分担,心中的烦扰和苦闷。
“黎川,”她说幽幽地吐气,“我不明白自己。”
“这世上很多人都不明白他们自己。”
“你觉得我很冷漠吗?”
他站住了,深深地凝望着她,挽紧了她,说,“不,你,很热情,善良,并且可爱。”
“我是吗?”她问他。
“你是的。”他眼里明明刚刚还寒冰数十尺,可是这一刻,化作万千柔波,精亮的眸子里流着一整季的春水,将她照得暖暖的,他嘴角微微下垂,挂着无奈,抱歉地说,“其实,奶奶的事情我也有责任,如果我能及时发现,也不会发生危险,在你难过的时候,我不能与你分担痛苦,在你哭泣时,我不能拭去你眼角的泪水,我让你在沉默时充满恐惧,该相信时没有诺言!我该死!我真该——”
第237章 抗争[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