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呵,你当我是乞丐?你欠我的,何止用这么丁点钱能够买回来?我的青春,我的真心,春宴攥紧手,那么冷,段黎川的举动刺激到她了,她尽量让自己平静地说下这些话:“你把钱拿回去吧,我是不会和你解除婚约的,我不会离开,你伤我的,用这些买不来。”
“我回去了!”讲完这些话,春宴觉得非常委屈,禁不住声音都有些发颤,攥紧手心,感觉自己的心被一根绳子抽紧了。
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很晚了,天上升起一轮明月,照在水泥路面上,从车里出来,冷风便吹打在脸上,没想到家里的灯还亮着。
大伯坐在沙发上,手里夹着冒着烟的雪茄,好像在思考什么,眉毛压得低低的,嘴巴没有任何血色,看样子是段黎川刚刚来过了,铁定说了大伯不爱听的话,要不然他也不会铁青着脸。
“春宴,你放心,这个家还是我做主,你不要听那小子胡说。”许是才注意到房间里有人存在似的,大伯缓缓抬起头来,满脸纵横交错的褶子,证明他也不在年轻。
大伯年轻的时候是军人出身,听说和段黎川的父亲是十分要好的兄弟,以前当首长那段日子,没有人不对他敬畏三分,特别是在华南地区,后来老了,退休了,就帮着他长兄照看家族企业,监护段黎川成长。
“谢谢大伯,护着我,不过,既然黎川心意已决,我又何苦勉强。”春宴叹了一口气,手指停留在背包的珍珠纽扣上,冰凉凉的,也凉到她心底里去,那里面是段黎川冰冷无情的律师函,也把他们之间,她努力维系的最后一层关系也撕碎了。
“那么——”大伯顿了顿,眉头打了一个结,“你是不喜欢黎川了?”
“不,我依然爱着。”春宴没有犹豫直接说。
“那既然爱,为什么要放手,你不是一直都很渴望进到段家来吗?”大伯的眼睛里升起一丝疑惑。
“来段家这么久,我很喜欢这里,虽然段黎川不爱搭理我,可我相信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可奈何无论我怎么做,都没有用,如果我强行赖在这里,不但有可能失去他,还会遭到他更深的厌恶,大伯,我也是有自尊的。”
春宴这么说,也是发自肺腑,一半一半吧,另一丝侥幸,她是希望大伯挽留她的,喜欢一个人十几年,喜欢到癫痴,即使他不爱也要守在这里,或许连春宴也不清楚,这中间她最不愿意面对的那个人,其实不是段黎川,也不是段黎川的拒绝。
而是那个敢于推翻以前坚信所有的真实的自己。
“唉,春宴,我知道黎川伤了你的心,但是你放心,大伯一定会帮你把这个婚礼,补办回来,大伯就算是绑也要把那小子绑到婚礼现场!”大伯站起来,说得激动,挥舞着手上的雪茄,像个指挥家,春宴看到大伯的额头上,浸着汗,在客厅里踱着步子,来来回回。
想不到大伯居然这么关心自己,见到大伯年老的脸上那股哀愁郁结,春宴的心里升起一丝愧疚,怜悯,更多的是无可奈何。
她没有反驳大伯,这个家,大伯是唯一能做主的人了,如果最后连大伯的这一关也过不了,那就是注定了,分离,那春宴也尽了最后的努力了,她放手。
第225章 婚约[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