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慌张张地做什么去?”叶长臻恰从玉华殿内出来,脸色铁青,像是才跟元凤仪闹过不愉快。
叶姝鸾将昨日元清儒劝说自己的话重新回想一番,见叶长臻已到了自己跟前,她一时又慌了,赶紧转过身,不想面对素来最亲近的兄长。
叶长臻原是所求未果,正想去紫宸殿找叶龄安,但叶姝鸾行为古怪,他这个做兄长的不能置若罔闻,于是问道:“你怎么了?”
“没事。”叶姝鸾摇头,不光没去看叶长臻,更是完全背对了他,道,“荣王哥哥给母后请完安了?”
叶长臻看叶姝鸾明显有心事,抢步到她跟前,问道:“怎么回事?跟孤还遮遮掩掩的?”
“真没事。”叶姝鸾比方才更用力地摇头,发间的步摇都坠子都砸在了脸上,疼得很。
叶长臻心有担忧,嘱咐叶姝鸾道:“都是父皇赐了婚的人,怎么还毛毛躁躁的。回头孤得让清儒好好看着你,别一天到晚的连自己都不会照顾。”
“荣王哥哥你这话什么意思?你……你又要走吗?”叶姝鸾倍感意外,道,“你这个时候离开徽京做什么?”
弄雪失踪对叶长臻而言本就是大事,再加上魏国那个假“苏璇”的刺激,他已是一刻都没法再继续在徽京待下去,只想马上出去寻找弄雪的下落。
但叶长臻知道,自己这趟回徽京,再要出去就不是那么容易的事了,所以今早进宫就是想向元凤仪讨个恩典,请她去劝说叶龄安放人,但元凤仪用各种冠冕堂皇的理由拒绝了他,他正要直接去找叶龄安就遇上了行为怪异的叶姝鸾。
叶长臻答非所问,也不想因为自己的事连累无辜的叶姝鸾,于是只道:“总之你在宫里要好好听话,照顾好自己,知道吗?”
“你真的要走?”叶姝鸾拉着叶长臻根本不舍得就这样让他离开,道,“你离开徽京去做什么?是去找人吗?找的谁?真要找就派手底下的人去找不是一样的吗?”
“你别问这么多,去看看母后吧。”叶长臻抽回被叶姝鸾拉着的手,提步要走。
叶姝鸾一时情急,道:“你是要找弄雪吗?她不在外头。”
方才踏出的脚步还未落地,在听见弄雪的名字后,叶长臻豁然转身到叶姝鸾面前,一把抓住她的手臂,亟亟质问道:“你怎么知道弄雪的?她在哪里?”
叶姝鸾从未见过叶长臻这般急切的模样,像是要将她生吞活剥似的,吓得她突然之间脑海中一片空白,只愣愣地看着转眼间变得格外陌生的兄长。
“她在哪儿?”叶长臻猛然扬声质问道。
叶姝鸾被叶长臻抓得手臂发疼,也被他猩红的双眼吓着了,试图从他手中挣脱,道:“荣王哥哥你怎么了?你不要这样,我害怕。”
叶长臻知道自己失态,也不想在玉华殿外闹得难看,拉着叶姝鸾快步到人少处,问道:“你把方才的话再说一遍,你知道弄雪在哪儿,是不是?”
“我……”弄雪支支吾吾地,被叶长臻困在他和身后的墙面之间,根本没有退路,当真被吓得有些崩溃,始终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你快说!”叶长臻仍在逼问。
叶姝鸾见不得叶长臻这般强势可怕的样子,疯狂摇起头来,道:“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我是从太子哥哥和归颜那里听来的!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皇兄和归颜?”叶长臻眼中顿时寒意涌动,狠声道,“还说他不知道!”
见叶长臻面露凶光,叶姝鸾唯恐他一时冲动,忙拉住他道:“荣王哥哥,你要做什么去?”
叶长臻虽不似前一刻激动,但脸色俨然差到极点,不过凭着仅剩的理智保持了对叶姝鸾最后一丝温柔,道:“就当我们什么都没谈过,你去给母后请安吧。”
叶姝鸾仍抓着叶长臻的衣袖,道:“荣王哥哥,你别冲动。我不是让你……”
“这事与你无关,你当什么都不知道。”叶长臻将衣袖从叶姝鸾手中抽了出来便快步离开。
此时叶长煜才喝了药,范涛端着空了的药碗经过院子,忽见叶长臻如一阵狂澜般亟亟而来,他还未来得及上前行礼,便被叶长臻走过带起的风扑得一脸惊诧,手里的药碗都因此没拿稳,摔去地上直接碎了。
应归颜正在叶长煜房外计算着最快赶去西北的路线,见叶长臻满面煞气地进来,顿时便让她知道大事不好。
两人昨日才见过,那时还没有这样剑拔弩张,此刻隔了几步的距离,叶长臻身上无法掩盖的怒意似海浪扑涌向应归颜。
叶长臻冷声道:“你跟孤进来。”
说罢,叶长臻直接走向叶长煜的房间,一掌推开了房门。
第一零七章[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