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果然是你!”应归颜的左手已经扣住了叶长煜的左手手腕,在确定对方身份的那一刻,她指尖用力,压着叶长煜的腕骨,再不留情面。
叶长煜吃痛,但也只是些微变了脸色,他的右手臂还搂着应归颜的后腰,左手手腕被捏得厉害,右手便下意识地用力,将应归颜的身子往自己身上按。
“出去。”叶长煜道。
一众守卫看着本就出奇怪异的画面而面面相觑,最后还是侍卫长道:“臣等奉命捉拿刺客。”
叶长煜还跟应归颜僵持着,看着她却问侍卫长道:“刺客?”
众人本就是听命在安昌斋伏击,眼看着刺客已落网,可叶长煜不让他们捉拿,实在不知这当朝太子意欲何为。
“人跑不了。”叶长煜道。
宫中皆知叶长煜性格冷僻、不好相与,他们又只是小小侍卫,断不敢冒犯国朝储君,迟疑之下,只得先行退下,将门窗处牢牢守卫住,再即刻去通知叶龄安。
叶长煜跟侍卫交谈至今,视线却一直落在应归颜身上,知道她不愿意束手就擒,他便不让那些侍卫当场抓人。
眼下房内又只剩下他们两个,叶长煜道:“能从孤身上下来了?”
应归颜对这个人恨得牙痒,但事已至此,她再挣扎只可能让局面更糟。
只是她实在痛恨,松开叶长煜之前,她还在左手加了力,死死掐了叶长煜左手的筋脉。
叶长煜见应归颜卸了力,搂着她后腰的手臂反而收拢,身体一翻,直接将应归颜压在身下,再按住她想要反抗的左手。
要论身手,叶长煜必不是应归颜的对手,但他毕竟是个成年男子,身形上的优势让他在找到机会之后依旧能压制住应归颜。
应归颜奋力挣扎了几次都收效甚微,此时耳边传来叶长煜不同于方才冷淡从容的声音,明显带着怒意。
“应归颜。”
浓烈的压迫感迅速将应归颜包围,她知道叶长煜已到了发怒的边缘,却根本不想再去顾虑他的任何情绪,倔强的偏着头,不去看他。
叶长煜的眸光越来越深,压着应归颜左手的手改为抓握,就像应归颜先前对他那样,用尽了力气。
应归颜同样吃痛,并且不同于叶长煜极限的隐忍,她仍在试着挣脱,不屈从于眼前的局面,寻找着任何一丝可能脱身的机会。
两人之间无声的对抗一直持续到侍卫叩响了房门。
如果眼神真的可以杀人,应归颜怕是已经被叶长煜千刀万剐。
左手手腕已经疼得发麻,应归颜也没有开口跟叶长煜再多说一个字,反而是房外侍卫的声音更能吸引她的注意。
视线中是应归颜转头望向房门的侧脸,在听见侍卫说叶龄安召见之后,叶长煜才终于得到她的正视。
应归颜视死如归的神情让叶长煜本就薄怒的脸色更阴沉了几分,道:“不想元家陪葬就想好了再开口。”
一旦感觉到压制自己的力量变小,应归颜即刻推开叶长煜从床上坐了起来。
应归颜整理着乱了的衣衫,还是不忘问叶长煜道:“他在哪儿?”
大有破罐子破摔的意思。
叶长煜长长吐息,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克制住几欲喷涌的怒火,背对着应归颜道:“你自己问父皇去吧。”
前一刻的警告让这句话成了毫不掩饰情绪的讽刺,叶长煜攥紧了袖中的手,合眼定了定神,道:“你真要找死,孤不介意送你们全家团聚。”
怒意灼烧着本就汹涌的情绪,他却像终究害怕着什么,忍不住用这样恶毒的话提醒应归颜。
应归颜抢步到叶长煜跟前,同样不甘示弱地回应他道:“卑鄙。”
叶长煜迫近应归颜,看她退一步,他便逼近一步,道:“是你自己要来的。”
他眸中的寒光锐利得像能穿过应该颜的身体,直到将她逼到门口,他忽得贴上去,左手撑住应归颜身后的门扇,胸口被她双手抵住时,听见门外侍卫的声音。
叶长煜眉头蹙紧,仍盯着应归颜,扬声对门外的侍卫道:“没事。”
应归颜用力推他,顾及外头的侍卫,压低了声音,仍不死心道:“他到底怎么样了?”
应归颜对苏扶臣的关注里充满了急切和担忧,这样明显的迫切和在意是叶长煜从未从她身上得到过的,或者说,没有人这样真实恳切的关心过他。
嫉妒油然而生,像是疯长的野草,在充斥着他们气息的促狭空间里野蛮地生长,缠绕在叶长煜深沉的眸底,最后只成为他眉心骤然加深的纹路,在片刻之后又被抚平。
叶长煜抓住应归颜抵着自己的那只手,硬是将它从心口扯开,冰冷锐利的视线始终落在她没有半分退却的脸上。
“孤这就带你去见他。”
他的五指收紧,尽管无法完全包裹住应归颜的手,却也不容许她抽离,强势地将她控制在身边,如同他说话的口吻一样,根本不容人反对。
第一零二章[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