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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此跪拜便是他们还承认苏扶臣这个三皇子的地位,还愿意成全他这最后一次的坚持。
      苏扶臣感激道:“诸位心意,孤铭记在心,无论如何,孤都一定会向陈君争取和谈成功,为将来蜀国休养生息,国人免于战火倾尽全力。”
      有了这一番上下同心,苏扶臣立即给蜀国写去回信,尽力劝说苏澈给与最后的宽容和等待,并附上随行使臣的亲笔留名,算是请愿。
      送出书信后,苏扶臣未免夜长梦多,主动拜见叶长煜,谈及进徽京面见叶龄安之事,原定的行程终于重新被提上议程,做下安排。
      与此同时,身在徽京皇宫的叶龄安在接收到从临梵发回的几封书信后始终按兵不动,仿佛任何事都未发生过,照旧每日早朝,白日处理公务,晚间召见元凤仪或是叶姝鸾伴驾,有时也带上元清儒。
      叶龄安不提临梵驿馆的事,元清儒却从叶姝鸾那里得知已有好几封书信送了回来,他每每面对叶龄安都有想开直接开口讯问的冲动,只是话到嘴边又怕让叶姝鸾为难,便只能忍耐沉默。
      这夜陪叶龄安下完棋,叶姝鸾送元清儒回偏殿时,见他眉头紧锁,她关心道:“我知道你在担心临梵驿馆的情况,我也问过母后,但是她说不知道,好像父皇没有要告诉任何人的意思。”
      “我知道。”元清儒道。
      “清儒,我不想你总是这样不开心。”叶姝鸾拉起元清儒的手,认真看着愁眉不展的恋人,道,“这样吧,你虽然被迫住在宫里,但我还能出去。原来荣王哥哥有几个宫外交好的朋友,我也认识的。你真有什么不放心的,跟我说,我让人给你带信,好不好?”
      “不行,万一被发现,陛下和皇后会怎样想你。姝鸾,我现在很担心,你知道吗?”元清儒忽然抱住叶姝鸾,好像只有这样近距离的拥抱才能证明他们陪伴在彼此身边。
      他嗅着叶姝鸾发间清甜的香味,贪恋着不愿意松开,道:“一想到蜀国使团最初是来陈国干什么的,我就怕,你懂吗?”
      叶龄安后宫中只有元凤仪这一位皇后,没有其他嫔妃,帝后也只生了二子一女,叶姝鸾是他们唯一的女儿,是陈国唯一的公主,而苏璇也是蜀国的公主。
      叶姝鸾从小就一心扑在元清儒身上,早就有了非君不嫁的心意,叶龄安和元凤仪也从未阻止他们交往,因此在她的认识里,只要元家和皇室保持现有的关系,她总能跟元清儒终成眷属。
      此时听元清儒竟有这样担忧,她一面暗叹他的多虑,一面为他对自己的情义而感动,紧紧抱着这爱慕多年的少年,道:“不会的,父皇和母后才不忍心将我远嫁呢。再说,他们要是真这么做,我……我也要先当了你的人再……再威胁他们,要他们妥协。”
      她说得好似玩笑话,却是这一刻最直接也是最真实的想法。
      她贵为一国公主,自然有需要承担的责任,但她从来都被娇宠惯了,无论是父母,还是兄长,再或是元清儒,都给了她最大的关爱,她懂事明理却也有自己的坚持和任性。
      “清儒,我们现在就去找父皇。”叶姝鸾环在元清儒腰间的手臂收紧起来,看着他的神情也不似方才轻松,“我们先把事情定下来,好不好?”
      “现在不是谈这个的时候……”看着叶姝鸾忐忑不安的样子,元清儒自责道,“对不起,我不该在这个时候说这种话。”
      叶姝鸾摇头,道:“是我从来没有考虑过这样的情况,清儒,我不想跟蜀国公主一样。可是我知道,如果真到了那个时候,父皇……父皇他……”
      叶姝鸾哽咽的声音和已经盈漫泪水的双眼让元清儒更加愧疚,他搂紧了怀中的少女,亲吻着她的发顶,柔声安抚道:“不会的,不会有那一天的。你要知道,陈国于当世何其强悍,不会跟蜀国那样靠着牺牲皇室公主求得一时安宁。是我杞人忧天,吓着你了。”
      “嗯。”叶姝鸾不愿意面对那样悲惨的命运,即便元清儒说的不假,陈国国力正盛,可她的父亲有着那样深的城府谋划,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出于政治需要牺牲她。
      一想到这个,叶姝鸾便克制不住地心慌,只往元清儒怀里钻,好像只要这样,她就能远离一切因为未知而带来的害怕和慌乱。
      元清儒静静等待着叶姝鸾平复情绪,随后才勉强笑了笑,问道:“只当我方才是胡言乱语,你不许放在心上。等蜀国使团的事解决了,我就去向陛下请求赐婚。”
      叶姝鸾惊喜道:“你说真的?”
      元清儒点头道:“我何时骗过你?刚才那话一说出口,别说你,我也怕得很。真要是那一天你不在我身边,我……”
      叶姝鸾抬起手,手指搭上他的唇,摇头道:“不会的,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要跟你在一起。做不做公主无所谓,我以后一定要当小元夫人。”
      她身为公主,金尊玉贵,本可以有更好的选择,却始终坚定地站在元清儒身边,不去管他身为人质的真实处境,只专心喜欢着他,关心着他。
      得叶姝鸾深情如此,元初临已觉三生有幸,情义在心间涌动得激烈,他连呼吸也变得滚烫起来。
      将叶姝鸾的手裹在掌心,元初临轻轻呵着气,搓着手帮她取暖,道:“好,小元夫人,你冷不冷?”
      “啊?”叶姝鸾一怔,可这会儿心头正暖,她又在元清儒怀里,哪里会觉得冷,便摇头道,“不冷。”
      只是想起蜀国使团还在临梵,而他们眼下确实一点情况都不了解,叶姝鸾又道:“你真的不打算给临梵那边捎信?其实……我也挺担心荣王哥哥的。”
      元清儒不是不想,只是始终有所顾虑,好不容易说服自己耐心等着,这会儿又听叶姝鸾问起,他到底还是放心不下,道:“你……真有办法?”
      叶姝鸾点头道:“相信我,我跟荣王哥哥也是学了些东西的。”
      见她笑得狡黠,元清儒轻轻捏了捏她的鼻子,道:“那就有劳小元夫人帮我这个忙了。”

第七一章[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