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叶长煜召集元初临、蜀国使团等众人在议事厅中会面。
元初临赶到议事厅,见到应归颜的那一刻有意料中的震惊,转眼又只剩下愧疚和自责。
李洵带来两个纸包装,当众交给应归颜。
随后,待蜀国使团的人到达议事厅,应归颜开门见山,将三张配方纸连同那两个纸包和水囊放在桌上,并且讲述了苏扶臣中毒的真相。
果真,有蜀国使臣在听过应归颜的讲述后提出质疑,坚决否认是使团内部之人毒害苏扶臣,认为陈国试图栽赃借以逃避责任。
面对蜀国使臣的质疑,叶长煜不疾不徐,作为如今整个驿馆的最高话事人,他的沉默必然主导着整个议事厅内的气氛。
看陈国太子如此傲慢,蜀国使臣道:“陈国如此作为,我等不耻,也必招致天下谴责。若不查明真相,还我国一个公道,到时陈国扭曲事实,毒害我国皇子的罪责天下昭然,必群起而攻之。”
“这才是有心之人打的如意算盘吧。”应归颜掷地有声道,“东西都是从三殿下处得来,之前也查证过,茶叶和熏香都是从燕京出发时就带在师团队伍中,怎么就成了我国栽赃陷害?”
应归颜在边境之名虽不及元初临,但“小应将军”之名还是颇有震慑力,加上应归颜对外冷峻强硬的做派,使臣被她这一串质问问得一时无言。
眼见占了上风,应归颜乘胜追击,道:“本将用来对比的熏香是三殿下亲手所赠送,没有发现任何问题,可从三殿下房中取来的香料却查出了异常,你们怎么解释?莫不成日日给三殿下点香的还是我们的人?”
“再者,从燕京带来的茶叶出了问题,这也要我们负责?”应归颜问道,“是陈国居心叵测,从一开始就给三殿下下毒,让人在陈国出事,招天下群起而攻之?”
蜀国本就仗着苏璇失踪一事认为陈国有亏,即使面对叶长煜也颇为倨傲,此时被应归颜连番质问又找不到辩驳之词,又恼又愤。
叶长煜冷眼看着一切,不急着出面说解,直到蜀国使臣已被应归颜气得脸红脖子粗,他才好整以暇道:“三皇子在陈国出事,鄙国定不会坐视不理,如今查出端倪与贵国说明,反遭恶意揣测,让小应将军都发出如此质问,孤亦觉得其中或许另有蹊跷。”
说话间,那晚试图行刺叶长煜的刺客被带入议事厅。
众人只见他并没有被绑住手脚,却仿佛被抽走了全身骨头一般瘫软在地。
使臣问道:“这是何人?”
“是行刺我朝太子的刺客。”李洵道,“当夜此人潜入太子住所意图行刺,被发现后捉拿。”
叶长臻忽地去看李洵,满眼震惊。
李洵继续道:“此人拒绝交代受何人指使刺杀我朝太子,还意图服毒自尽。我们发现三皇子熏香和茶叶中的异常后,便以正常剂量试用在此人身上,诸位看看是不是和三皇子的症状如出一辙。”
苏扶臣至今总是陷入昏迷,即便醒来也是浑身无力,浑浑噩噩,确实跟刺客的状况十分相似。
人证物证具在眼前,蜀国使臣此时也无法反驳,个个低垂着脑袋,不知如何回应。
叶长煜看了地上的刺客一眼,即有侍卫将刺客翻了身,扒下衣服露出背上一个奇怪的图案。
叶长煜走近一步,看过图案,再看向蜀国使臣团,道:“诸位要不要过来看看,是否对此熟悉?”
蜀国使臣闻言纷纷探头查看,却都不敢做声。
面面相觑之下,自是有蜀国使团中人明白了叶长煜的意思,出列道:“兹事体大,我等还要回去商议。”
叶长臻取出一张纸递给使臣,道:“那就请诸位回去看清楚,查明白。该是鄙国担的责,定不推脱,若有居心叵测之人,也望诸位主持公道。”
蜀国使臣看着叶长煜手中的那张纸犹如面对蛇蝎,迟疑多时才不情愿地接了过来,悻悻离去。
叶长煜对应归颜道:“有劳小应将军通知柳院首,前往南苑照看三皇子病情。通知完后,继续禁足。”
元初临想要说什么,叶长煜却已虚做示意,就此离去。
之后众人离去,议事厅内只剩下李洵和叶长臻。
叶长臻已从方才的震惊中回过神来,此时看着李洵道:“到底还是皇兄棋高一着。”
李洵面露愧色,几乎就要屈膝跪在叶长臻面前请罪,胳膊却被一把拽住,他失语道:“殿下……”
叶长臻摇头道:“本也是公事公办,皇兄绸缪深远,听他的没错。”
“我不该……”
“现在说这些又有何用。”叶长臻道,“皇兄可还有其他地方为难你?”
李洵摇头道:“太子殿下没有为难我,只说了个中利害。”
“所以,是你自己给刺客下药的?”
李洵稍有犹豫,还是点头道:“是,是我自己下的药。”
叶长臻不得不感叹叶长煜这个太子的心思之缜密,观察之细微,那些他们以为能够瞒天过海的事竟还是没能逃过叶长煜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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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九章[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