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记录

设置 ×

  • 阅读主题
  • 字体大小A-默认A+
  • 字体颜色
口,却只会在叶家人心中扎下次,更甚者,连元家跟元凤仪那点微薄的关系也就此消耗殆尽。
      看出元初临的犹豫,叶长臻安抚道:“喊了这么多年舅舅,我自然是将舅舅真当自己人的。”
      元家和皇室之间并不稳固的表面关系从来都是悬在元初临头上的一把刀,让他如履薄冰,叶长臻说的未必多么感人,但纵观他们相处,他的每一声“舅舅”都要比叶长煜亲近得多。
      见元初临没有言语,叶长臻不再浪费时间,道:“我这就去,舅舅等我。”
      不等元初临反应,叶长臻转身就走,不想在门口撞上宋嘉鱼,他道:“舅母有话交代我?”
      “方才太子下了令,三皇子康复之前,不许任何人离开驿馆。”宋嘉鱼道。
      叶长臻一听就知这是叶长煜防着宋嘉鱼,只是一直以来,他都无法探知清楚元氏夫妇和皇室真正的关系,明明元初临是国舅,但宋嘉鱼又好似和叶龄安之间有着更深的牵连。
      “舅母稍安勿躁,我先去找皇兄谈谈。”叶长臻道。
      宋嘉鱼无奈点头,看着叶长臻速速离去,她眉间愁色不减反增,低声怒问道:“他到底在做什么?”
      元初临到宋嘉鱼身边,看着忧心忡忡的妻子,道:“今上和曾经的先帝如出一辙,现在太子也像极了今上,对陈国来说,未必是件坏事。”
      “为了陈国不惜一切吗?”宋嘉鱼不免胆寒,也仿佛终于明白了什么,道,“我越来越了解到他是个多么可怕的人,包括他培养出的继承人。母亲不愿意再见他,竟是没错的。”
      元初临极少对徽京和那些往事表现出这样强烈的厌恶,他柔声安抚道:“且等等吧。”
      叶长臻已然从视线中消失,宋嘉鱼却久久没有收回视线,喃喃道:“我只是担心归颜,她是无辜的,不是吗?”
      那些不可否认的过去都印证着他们曾经参与了帝国掌权者成长的证据,没人能从中独善其身,自然他们必须承担如今的后果。
      只是于应归颜而言,宋嘉鱼实在觉得自己一朝踏错,如今连累了那本就少亡双亲的可怜孤女。
      元初临轻轻搂住宋嘉鱼的肩,不知此时此刻还能说什么安慰多愁的妻子。
      宋嘉鱼亦因为内心悔恨而无地自容,钻入元初临怀中,且做这自欺欺人的人吧。
      另一处,叶长臻离开之后直接去找了叶长煜。
      听见叶长臻要见应归颜,叶长煜问道:“决定了?”
      就这样直截了当地被叶长煜拆穿了心思,叶长臻不得不佩服自家兄长对时局的观察,摸了摸鼻子,道:“原本就是归颜先发现的异常,哪里是孤决定的,就事论事罢了。”
      话音才落,叶长臻见叶长煜一直盯着自己,他又问道:“皇兄这样看着孤做什么?”
      叶长煜眼波微冷,依旧看着叶长臻,道:“还要孤说明白吗?”
      兄弟二人的目光彼此交汇,仿佛一场无声的争执,互相探测着对方的秘密和底线。
      叶长煜始终冷静坚定的视线犹如竖起了一道无坚不摧的城池壁垒,也渐渐让叶长臻明白他在整件事上的态度,甚至于再向前追溯到蜀国公主失踪一事,他也是这般不动如山。
      不接受,用叶长煜的性格解释就是拒绝,甚至深恶痛绝。
      一抹苦笑爬上叶长臻嘴脸,他摇了摇头,叹道:“皇兄要如何做?”
      叶长煜淡淡道:“两国好不容易在蜀国公主失踪之事上达成一致,孤不希望有人破坏。”
      叶长臻惊喜道:“皇兄当真?”
      叶长煜爱此时终于有了神情变化,警告叶长臻道:“看好你的人,也别坏了孤的事。”
      叶长臻想不到会有这样的峰回路转,难掩心中高兴,忙向叶长煜致谢道:“皇兄放心,孤定做好准备,”
      只是转念一想,叶长臻又生困惑,问道:“只是孤不明白,皇兄究竟是要保归颜,还是……”
      “孤还需她解惑。”
      “解惑?”
      叶长煜没再回答,还如方才那样看着叶长臻。
      长幼有序,再加上叶长煜从来都是一副不容人说解质疑的心性,叶长臻又在他处得了好处,他自不敢再多加追问,以免触了叶长煜的逆鳞。
      于是叶长臻起身告辞,走出房门时候竟突然心惊起来,意识到自己落了把柄在叶长煜手里,再琢磨过叶长煜方才的举动,不说保应归颜,也不说弃,就是要他自己拿捏把握,他这趟去见应归颜当真就不好说话了。
      回头看了一眼叶长煜紧闭的房门,叶长臻心有余悸的同时疑惑更重,自言自语道:“解惑?能有什么惑要解?越来越看不明白皇兄了。”
      话到最后,叶长臻不禁发出一声长叹,抬头时,发现落雪不知何时大了起来。
      他摇了摇头,这就赶紧去找应归颜了。

第六七章[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