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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叶长煜,道:“这应是某个组织的标志,一时间难以查清,还需要些时间打探。”
      叶长煜将画了图案的纸和方才写完的书信一起交到叶长臻手中。
      叶长臻一时不敢去接,又惊又疑道:“皇兄这是何意?”
      “难道你以为,父皇让你过来是游山玩水的?”叶长煜反问道。
      言下之意,便是说叶长臻也是叶龄安派来关注整件事的眼睛。
      杀人诛心不外乎如是,是要在场的每一个人都认清自己的身份和立场,而不是凭借所谓的私交在陈、蜀两国大事上任意妄为。
      叶长臻无奈接了叶长煜手中的书信,也读得出这当朝太子此刻眼中的意思,道:“孤这就去给徽京回信,跟皇兄的一起送回去。”
      叶长煜这才看似满意,转而对元初临道:“凡事总要有个结果才好交代。”
      叶长煜这话只对着元初临说,却不是只对他一个人说。
      叶长臻不及叶长煜思虑周全,考虑长远,但总知道自家兄长身在其位不会无缘无故说话做事,他当下看了看元初临,道:“既是孤和舅舅一起审的,就由我们一同回信。”
      应归颜猜得到,这是叶长煜防着叶长臻和元初临“私相授受”,今晚这件事他不主动多提,全看叶长臻和元初临怎么给叶龄安回复。
      这又何尝不是对他们二人的试探?
      应归颜正这样想着,见叶长臻正要拉着元初临告退,她道:“我与你们一起走。”
      “没有孤的允许,即日起应归颜不许踏出房门一步。”叶长煜道。
      “为什么?”应归颜问道。
      叶长煜抬手示意叶长臻与元初临先行退下。
      元初临却道:“归颜是末将下属,她若有差池便是末将有失教导,还请太子殿下明示,末将定将她带回去严加管教。”
      如此便是元初临直接驳了当朝太子的面子,再说得严重一些就是以下犯上。
      叶长煜果然立刻变了脸,只是未对元初临发难,而是盯着应归颜,看她打算如何。
      不连累元初临是应归颜做事的前提,她也不想在这种时候因为自己而让元初临和叶长煜的关系恶化,道:“末将领命。”
      叶长煜这才满意,又问叶长臻道:“还有事?”
      见应归颜都妥协了,叶长臻也不好再说什么,往前站了一步,半边身子挡在元初临面前,对叶长煜道:“没了,这就回去。”
      言毕,叶长煜不安地瞥了应归颜一眼,再转身朝元初临递去个眼色,是劝他暂做忍耐。
      元初临无奈,也知道回复叶龄安一事也需斟酌,只得先行跟随叶长臻离开。
      踏出房门的那一刻,叶长臻听见元初临沉重缓慢的一声叹息。
      他将叶长煜给的书信往衣袖中又藏了藏,道:“舅舅不用太担心,皇兄多少还是给我们留了余地,只要把握好送回去的书信内容,对我们还是有利的。”
      元初临又怎会不知叶长煜这一番“谦让”的用意,只是一想起还在徽京的元清儒,以及好像已经被叶长煜盯上的应归颜,他心中越发愧疚,觉得对不起这两个后生晚辈。
      叶长臻虽然同样看不太明白叶长煜针对应归颜的真实用意,但凭他对自家兄长的了解,将针对表现得这么明显已经和叶长煜的性格背道而驰。
      事出反常必有蹊跷,问题的关键一定还在应归颜身上。
      发现叶长煜若有所思,元初临只以为事态更加复杂,不禁问道:“殿下作何想?”
      “舅舅是说归颜和皇兄?”叶长臻问道。
      元初临点头。
      “不好说。”叶长臻道,“皇兄虽不至于和父皇一样让人捉摸不透,却也不是轻易就让人看穿的。但也他不是无理取闹,心胸狭窄之人,或许是他觉得能从归颜身上找到点什么,毕竟……”叶长臻环顾四下,走近元初临道,“归颜和蜀国三皇子交好,皇兄看得出来,难免会有猜疑。但归颜公私分明,等皇兄看清楚了,也就没事了。”
      元初临听了这话并不以为然,可如今也没有其他可以安慰自己的理由,他也只能暂且这样说服自己。
      而此时的叶长煜房中,应归颜正质问叶长煜道:“太子殿下还是认为我居心叵测?”
      “是你还是另有其人,迟早会有分晓。孤只是在一切没有水落石出之前做好防备。”叶长煜道。
      “这是防我?”应归颜本就因为叶长煜的针对而气恼,此时再看他默认一般的神情,她更是难以克制,道,“捉贼拿脏,太子殿下这是折辱我,也折辱方舟大营。”
      “知是一损俱损,小应将军更应该谨言慎行。”叶长煜丝毫不在意应归颜的一腔怒火,冷淡依旧,道,“回去歇着吧,没有孤的命令,记得不要出门。”
      应归颜懒得再跟叶长煜废话,转身而去,未有丝毫犹豫。
      叶长煜一直到应归颜用力关上房门那一刻,门扇乓地一下响起很大的声响,他才回过神,见在外头的侍从要进来,他呵斥道:“出去!”
      内侍极少见叶长煜有如此明显的情绪,当场被吓得一个哆嗦,忙退了出去。
      后颈一阵冷风吹过,内侍缩着脖子嘀咕道:“真是鬼天气。”

第六六章[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