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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最后元初临一脚直踢刺客腰窝,狠狠将他从房顶踹地滚了下来。
      侍卫们随即跟上,将他包围。
      元初临紧随其后,一把钳住刺客下巴,迫其吐出口中毒药,及时阻止刺客当场服毒自尽。
      应归颜从房上跳下的瞬间,却听叶长煜一声冷冰冰“拿下”,她便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被侍卫反剪了双手,颈上架了刀。
      “太子殿下!”元初临紧张道。
      叶长煜抬手示意元初临不必再说,目光冷冽地看着叶长臻道:“刺客交由你审问,稍后向孤禀明情况。”
      叶长臻同样不解叶长煜拿下应归颜的原由,味道:“归颜呢?”
      叶长煜一个眼神,侍卫便将应归颜双手绑在身后,他则道:“孤要亲自审。”
      不待元初临和叶长臻再开口求情,叶长煜已提步回了房中,而应归颜也被跟着押了进去。
      元初临正要跟去,叶长臻却拦他道:“皇兄做事自有他的道理,舅舅跟孤一块儿审人去吧。”
      叶长臻这就带着那刺客离去,元初临心中不安,走前仍看了一眼那已经关上的叶长煜房间的门,面色忧忡。
      叶长煜回到房中便遣退了所有人,只留被绑着的应归颜跟自己单独说话。
      房顶那一处缺漏还未补上,叶长煜抬头看着那一小片沉沉夜色,问道:“今夜不该小应将军当值,此处也不在你职责之内。”
      视线缓缓落下,重新聚焦在应归颜身上,叶长煜审视着眼前一身劲装,长发散下的陈国女将军。
      应归颜不喜叶长煜总是如此深沉冰锐的目光,但因她确实不应该在此时此刻出现,怎么说都像是“居心叵测”。
      应归颜不做声,叶长煜也不着急,两人就这样僵持着,任由时间一点一点地流逝。
      终于,还是应归颜先忍不住,道:“今夜是末将一人行动,与旁人无关,太子殿下真要问罪,末将毅力承担。”
      叶长煜就是拿捏着应归颜绝对不会想要连累元初临的心思,耐心等着她先开口,自然也因此落入了下风。
      他仍不急不缓,泰然处之地看着应归颜,道:“小应将军只说请罪,罪从何来?是你说,还是孤来定?”
      叶长煜显然不是要应归颜说什么夜闯太子住处这种表面罪责,但应归颜也不会亲口承认她是为了苏扶臣才夜间行动,这种可以拿来被大做文章的由头,她绝对不能说。
      见应归颜又不出声,叶长煜依然不急不躁,拿起架子上的笔,继续写方才没有写完的书信。
      几行字迹写成,正在运笔的手忽然顿住。
      叶长煜抬眼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应归颜,明知故问道:“这是何意?”
      莫说男儿膝下有黄金,纵然是应归颜,从小到大,她这双膝盖除了天地之跪过元初临夫妇,今日会在叶长煜面前屈膝,确实是无奈之举。
      她可以像过去一样要强,元初临必然也不会对她置之不理,但叶长煜明显故意要对付她,真让元初临出面,只可能连累更多的人,让元家遭受更多的猜疑和打压。
      她跪,是不得不对现实妥协。
      叶长煜面对应归颜主动示弱和如此无声的请求却无动于衷,道:“孤要小应将军如实相告,否则孤也担不起这欺君的罪名。”
      听出叶长煜根本不愿放过自己,应归颜是当真烦透了这个阴郁尖锐的当朝太子。
      二人目光交汇,她几乎无法隐藏对叶长煜的讨厌。
      只是无论应归颜的视线里有多么强烈的情绪,最终都无法感染到叶长煜,他那双不曾有温度的眉眼始终冷冽如冰。
      叶长煜放下笔,从书桌后绕了出来,走去应归颜面前。
      应归颜此时也不愿再管什么规矩,兀自站起来,毫无惧意。
      两人又是一阵无声对峙,但这一次,打破沉默的却是叶长煜,他道:“既然不肯跪,也不用再假装被绑着。”
      侍卫绑手的绳捆得虽然紧,但应归颜惯会脱身,稍稍动几下,轻松就给自己松了绑。
      应归颜对叶长煜早就洞悉一切却隐而不发的行为很是气恼,直接将绳子丢在他脚下。
      叶长煜看得出应归颜怒火中烧,没有追究她失礼之罪,道:“孤要一个答案,满意了,今夜之事到此为止。”
      叶长煜气定神闲的模样分明是已经有了猜测。
      应归颜经过这几次的接触也多少摸到了几分叶长煜的脾性,她就是看不惯他这种拐外抹角的行事作风,分明都知道却总要别人开口,借以将风险都转嫁到别人身上,一副故作高深的模样。
      只是应归颜的气性上来,也有些不管不顾,顶撞叶长煜道:“我说了,太子殿下也未必信。你心里若了答案,只管照着你的意思写就是了。”
      这边应归颜话音刚落,那头叶长煜就转身要回去继续写信。
      应归颜即刻又后悔起来,道:“等等。”
      叶长煜停下脚步,却未转身相顾,背对应归颜问道:“怕了?”
      说不怕是假的,若是叶长煜有意借今晚之事针对元家,那才真的要出大事。
      归根到底,面对陈国皇室,她这个做臣子的只能妥协,不管心中有多少不甘。
      稍作沉默,应归颜问道:“我能说实话,但太子殿下是会相信我接下去说的每一个字,还是只信你觉得可信的的部分?”
      叶长煜这才缓缓转过身,疏冷的眉目里似有隐约的笑意,淡得让人察觉不出来,跟他舒展的眉头一样,若非观察极其细致,也是决计发现不了的。
      他走近应归颜,原本只与她隔开两三拳的距离,却又见她突然后退。
      垂眼之际,叶长臻眼底仅有的意思笑意随之消失,再去看应归颜时,冷淡如初,道:“这药看小应将军有多信任孤,说多少实话。”

第六五章[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