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里满是气愤。他命人将彩环的封口布拿下来,问道。
“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东西你藏哪儿了!”
彩环含着泪摇头:“老太爷,奴婢真的不知道啊。”说着,又看向阮正山,带着哭腔地喊他:“老爷……”
阮正山就像是受到了召唤一般,一直闷不作声的他,猛然抬起头,捏紧拳头,一步步朝着彩环走近。
彩环满脸泥污,眼眶盛泪,求助地仰望他。
可是等待她的不是男人救赎,而是一个狠狠的巴掌。
彩环的脸上当即显出了几道血痕。
阮正山面目凶狠地骂道:“贱人,竟然敢偷东西,乱棍打死你都算轻的。”
说着,他回头朝老太爷作揖。“儿子认人不清,思虑不周,愿听父亲,母亲示下。”
巨大的落差,让彩环连哭都忘记了,她呆坐在地上,看着阮正山,就好像看陌生人一样。
突然,她弹射而起,用头,狠狠地朝阮正山撞去。
“我把一切都给了你,你现在让我死,你竟然要我死!”
阮正山被她撞到,颜面尽失,还磕破了头。
阮正山捂着头,看到满手的血,怒火攻心,一脚揣在彩环的心窝上:“晦气东西!”
他朝着看守彩环的婆子怒吼:“还愣着干什么,还不把她的嘴堵住,上刑凳!”
老太太制止住阮正山:“既然彩环是从二房出来的,不如送去二房处决,也让底下人都看看,手脚不干净,痴心妄想的奴才,是什么下场。”
老太爷十分赞成老太太的提议,他站起身,招手唤来几个身强力壮的婆子。“把人抬到东院去领刑,让丫鬟婆子们都出来看看,打死为止!”
说到这,还不忘补充道:“别惊动东厢贵客。”
“是。”
彩环拼命挣扎,可是无济于事。阮府的这些个婆子都是做惯了这些事的老手,摁着彩环两个穴位,她便动弹不得,只能任由人摆布。
彩环被行刑,全府观刑。
阮云棠站在角落里,看着彩环像一头待宰的猪,被绑上长凳,长凳两侧,两个身强力壮的婆子举着足有一人高的木棒,威严震摄。
老太爷一声令下,木棒落下。
头上,背上,腿上。
骨头断裂,血肉横飞。
没几下,连一声闷哼都听不到了,凳子上的人,不辩生死。
可是没有人敢停下来。
一个活生生的人,在棍棒底下,化成了一滩不成人形的肉泥。
空气中的血腥味混杂着如此恐怖的场面,令阮云棠只觉得恶心,她扶着栏杆,干呕起来。
惜遇追出来,为她送来温水,语气十分担心。
“姑娘,咱们别看了吧。”毕竟老太爷也只说让丫鬟婆子们观刑,姑娘们除了大姑娘和阮云棠,其他人都不敢出来看。“其实我也害怕,没想到彩环只是被怀疑偷东西,就惩罚这么重。”
阮云棠摇摇头,她拼命地抓着惜遇的手,手心里渗出密密麻麻的细汗。
“惜遇,她偷的,可不是东西。”
第40章 害怕[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