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个外出公干的任务,一走十来天,怎么就天人永隔了呢。
梁祁煜趴在母亲的遗体上失声痛哭,像小时候摔疼了被母亲抱在怀里哄慰哭闹一般,只是身下的触感已经像块冷硬的石头,散发着香料遮掩不住的腐气,不再是记忆中母亲温软馨香的怀抱。
父皇甚至没有来母妃的灵前上柱香,或许是心虚不敢来吧,这一刻他仿佛被全天下抛弃了,原来失去母亲之后的感觉是这样,天下之大,好似再也没有他的归属地。
淳化贵妃的葬礼办的中规中矩,除了梁祁煜做孝子夜夜守灵,其他人只是意思着来上柱香表个态便罢了,经此一事许多人都看出了皇帝的态度,瑞王怕是不行了,在他船上的人也在思索着后路。
葬礼结束后梁祁煜便闭门不出了,抱病连朝都不去上,皇帝也没有问过他,似乎完全忘了这个儿子,他再次出门是去乔家参加乔云生的嫁女宴。
宜舒和月又白的婚礼如期举行,月又白回到了京城,得知妹妹失去孩子他很痛心,他想带盈盈离宫,可此时的他们哪能说走就走,当年他逃婚置华琅彩于风口浪尖,如今怎能这样对宜舒,宜黛姐妹俩是他们的好朋友,宜舒也没有那样强劲的娘家能保她不受千夫所指。时机未到,他们还得忍。
因为这桩事情,月又白直到成婚前夕都没有笑容,他和宜舒并没有男女之情,只是当时需要他们定亲澄清舆论,他们两人的婚事也都没有着落,便先搭个伙,他们约定过若在成婚之前谁有了心仪之人,便取消婚约各自嫁娶,可经过了国孝三年,他们依旧没找到良人,便这么糊里糊涂的迎来了婚期。
宜舒也是恍恍惚惚的,看着府里上下喜气洋洋,喜字贴满了她的闺阁,她才惊觉自己真的要嫁人了,她以前想过嫁给沈嘉行,也想过嫁给梁祁煜,没想到最后会嫁给月又白,明天……梁祁煜会来抢亲么?
宜舒打了个颤栗,挥散脑中不切实际的想法,她一定是话本看多了脑子不清楚了,怎么会想这些事情呢。
宜黛已经微微显怀了,第一胎没保住,这一胎她格外小心,但还是提前两日住到了乔家,帮着宜舒张罗嫁妆,成婚前夜姐妹俩躺在一张床上聊天,这回宜黛作为过来人能给她许多建议了。
“你和月又白也很熟了,月家又没有长辈,你嫁过去和原先在闺阁中时也没什么区别,只是日常起居多了一个男人……”
那些夫妻房里的道理宜黛身为姐姐也不好细说,只道:“月又白年长你几岁,有什么不懂的你多问问他,他会教你的。”
宜舒含糊应了一声,虽然月又白长的好看性格也好,对她也挺好的,但她没有办法想象和月又白躺在一张床上,脑海中全是梁祁煜的脸,她知道这不该,可她控制不住脑子里的想法。
“姐姐,如果……我是说如果,明天我逃婚,会怎么样?”
第362章骄子失怙[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