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话没说完,映入眼帘的是阮怀玉的脸,她那时才十几岁,面庞有少女未褪去的青色与稚嫩,笑容很甜。
她手上捧着一盒包装精美的礼品,“下午你怎么不去吃饭,今晚招待叔叔,厨房做了很多好吃的。”
蒋京南惯常冷着脸,侧眸看向别处,没有理会她。
她是娇贵的如同公主一样的存在,却倒贴似的跟他攀谈,还将礼盒放下,“这个给你,是叔叔从柏林带的巧克力,我最近减肥,给你吃吧。”
那是施舍的口吻。
蒋京南最讨厌被施舍,他骨子中的傲气很重,当即就没好气地骂了阮怀玉,“我不需要,拿开。”
阮怀玉难得主动跟他说话,却被他给凶了,她气得涨红着脸蛋,“你这个人怎么这么不识好歹,要不是雪瑞吃不了巧克力,谁要给你啊!”
雪瑞是她小时候养的一只狗。
她将他比作狗。
蒋京南更不需要那份好意了,给她一记冷眼,她跺了跺脚,哼了一声就走出去,却没带走那盒巧克力。
当晚蒋京南拆开吃了一颗,那是他吃过最甜的东西,不知是因为巧克力本身,还是因为人。
后来他将巧克力带到了学校,藏在柜子里。
夏季的高温致使巧克力融化,他才知道有些东西,他这种人不配拥有,糖果和人,都是。
梦里阮怀玉的笑成了哭,她缩在黑暗中,哭得凄惨,哭着问他,他为什么要这么对她。
一觉醒来,顾郁传来了新消息。
护工在给蒋京南上药,手法有些重,顾郁接过棉棒,亲自将药在蒋京南脊背的伤口上,他身上的伤很重,小时候没少挨阮伯孝的打。
“今早言先生照常去等,这次被请了进去,但究竟有没有见到阮小姐,还没确定。”
蒋京南趴在枕头上,眉头一下不皱,“就算要见也轮不到他。”
顾郁听得出他口吻中的醋意。
言律是阮怀玉的前未婚夫,如今他们婚姻破裂,言律这样痴情坚守,能有几个人不动心,何况是在阮怀玉这样薄弱的状态下,只要他一点温柔,就可以攻陷她。
“还有……”
坐到这个位置上,顾郁算是明白路昭的优柔寡断了,但他到底是要干脆一些的,犹豫了下,便果断开口,“聂先生昨天将明薇带了回来,今早跟着言先生一起进了聂家。”
蒋京南舒展开的眉头这次沉了下去,他突然坐起身,连药都不擦了,抬手就去拿衣服,顾郁拦住他,“您就算现在去也没用的……”
“没用也要去。”
坐以待毙不是他的个性。
顾郁绷着面色,“楚寒已经将明薇的事告诉过阮小姐了……”
再怎么挽回,都是徒劳了。
蒋京南穿衣的动作停滞几秒后又恢复,他还是穿戴好,不管怎么样也要去一趟,就算阮怀玉判他死刑,也要当面说。
他这样坚持,顾郁没有多说,开车送他过去,路上蒋京南疼得面色惨白,额角挂着冷汗,捂着自己腰腹的位置,看上去像是伤口又崩裂了。
顾郁不断扫着他,“还要去吗?您的状态看上去不是很好。”
蒋京南咬牙忍耐,“别废话,快点。”
第299章 要见也轮不到他[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