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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玉抱起,尽管她在他怀里挣扎,拼命地挥舞着双手,试图挣脱,甚至将他当成了毒打自己的魔鬼,在他的脖颈与脸上留下了许多深浅不一的抓痕。
      聂凛都不在乎。
      他将阮怀玉放下,握住她的手腕,用温柔的重声安抚她,“怀玉,是我,是舅舅,没事了……没人会伤害你,没事的。”
      阮怀玉还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在楚寒那里,她需要装疯卖傻才可以留一条命,但回来后,连她自己都分不清自己是真傻还是装的。
      聂凛将她按在怀中,摸着她的头发,渐渐平息她的躁动,嗅到她发丝上的异味,至今她也不敢拿下那顶帽子。
      这么下去不行。
      趁着她刚放松,聂凛哄着她,“怀玉,咱们不戴帽子了好不好,热,对你身体不好。”
      阮怀玉起初摇头,在他的劝慰下,瞳孔怔怔的,像是被说动了,在聂凛伸手去拿帽子时没有反抗,却在头上少了遮挡后慌张地捂着脑袋,侧身躲起来。
      聂凛知道她为什么要戴着帽子了。
      原来她的头也受了伤,还缝了针,头发被剃掉,她那样爱漂亮,头发养护得很好,却被那群人糟践。
      他们死不足惜。
      第二天聂凛便找了好几位医生给阮怀玉处理头上的伤,起初她很抗拒,发疯地砸东西,想起那天被楚寒的佣人按在地板上剔头发。
      这里一块那里一块,折磨身体后折磨心理,连外貌都不放过。
      楚寒将丑陋的她按在镜子前,让她记住了自己人生中最不堪的一幕。
      聂凛费尽口舌,刚消除了她内心的恐惧,楼下便到了不速之客,他亲自下楼迎接,面色阴沉的好似下一秒就要杀人。
      要不是怀玉,蒋京南也许那天就没命了。
      他的伤没好便出了院过来,苍白的面上伤口很多,但跟阮怀玉相比根本不值一提。
      聂凛用纸巾擦掉手上的血,对他没有好脸色,“你是觉得我上次没要你的命是不敢吗?”
      他竟然还敢出现,还找到这里来。
      蒋京南动作幅度大一些伤口就会崩裂,他的嘴角挂着伤,眼神颓靡憔悴,“让我见怀玉一眼。”
      聂凛攥着的手在颤抖,“你有什么资格见她,还有,伤害她的那个女人,我不会放过,你就算把她藏起来也没用。”
      “我已经教训过了。”
      “教训?”
      他指着楼上,正在受苦受难的阮怀玉,“你知道怀玉伤得有多重吗?你只是教训?”
      蒋京南一字一句的,“我要见她。”
      对他动武已经没用了,聂凛的手指又指向门口,“识相的给我快点滚,打你脏了我的手。”
      楼上突然传来叫声与哭声。
      聂凛急忙上楼去,怀玉看不到他会害怕,蒋京南刚跟一步,就被他推开,“你要是真的为了她好就别出现,她现在最不想见到的人就是你!”
      这都是实话,蒋京南没法辩驳。
      她是他的妻子,却连见上一面都奢侈。
      给他开车的人变成了顾郁,顾郁替他打开车门,毕恭毕敬地弯下腰,在蒋京南坐进车里时,他庄严问道:“哥,要怎么处理楚寒,已经送她自首了,要从轻发落吗?”
      蒋京南轻阖眼皮,“让她在里面,别出来了。”

第297章 他们死不足惜[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