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我找到她的时候,她一直在哭,对着我说了半个小时的傻话,说自己差点跳江。”
这个回答让阮伯孝心惊肉跳,是不是差一点,阮怀玉就要跳江了?以她那种白痴傻瓜脑子,完全干得出这种事来。
阮伯孝揉着胀痛的太阳穴,鬓角白发斑驳,“真是个傻孩子,她做她的言夫人,有阮家替她撑腰,她还怕什么?竟然还想去寻死。”
这是他的感叹,是他的感受,并非阮怀玉的。
“之后呢?”
他又问。
蒋京南继续刚才平静的语调,“然后我就带着她去换了衣服,安抚了她一会儿,就把她带回来了。”
稍抬眼皮,他直视着阮伯孝,证明自己没有撒谎,“之后的事……您都看到了。”
“她这个时候情感薄弱,你安慰了她,让她好受了些。”
阮伯孝在为阮怀玉的行为找理由解释,“所以她才会那样说,没有吓到你吧?”
“没有,我理解。”
干巴巴笑了两声,阮伯孝圆场道:“你是比怀玉成熟很多,也稳重,最近跟姜小姐感情怎么样?”
这个话锋转折得太过生硬。
蒋京南要是不懂,他就是傻瓜,“您误会了,我并没有跟姜老师在一起,我很尊敬她,没有想要逾越老师学生之外的身份。”
“那上次……”
“她坚持那样说,她是女孩儿,我不好驳她的面子,让她难堪。”
他的每一句回答,都是可以载入教科书级别的典范,纵然是阮伯孝,也找不到漏洞。
阮伯孝的眼神从警惕到试探,再到欣赏,前后不过几分钟的时间。
除了家世之外,蒋京南没有哪里是比言律差的。
再者说,他还欠着他一笔还不清的账,就用阮怀玉还清,也不是不可以。
“京南,你觉得怀玉是个好姑娘吗?”
蒋京南有所犹豫,他的犹豫才是关键,如果这个时候太快回答,阮伯孝这种防备心强的人,很快便能窥探到他的心思。
趁着这个机会,娶阮家唯一的独女,是平步青云的大好机会。
有点野心的人都会答应。
蒋京南有野心,但他不是会靠女人的那种男人。
阮伯孝眼睛轻眯,“怎么,你觉得怀玉不好?”
那可是他养大的女儿,谁敢说不好,就是在找死。
“不是……”
蒋京南吞吞吐吐起来。
“你直接说就好,到了这个时候,有什么顾虑,大可以告诉我,我也不会强求人。”
“言律是我的朋友。”
朋友妻不可欺,这是法则。
不提这点还好,一提起这个,阮伯孝更加果断了不少,“这次是言家的错在前,我想要把女儿嫁给谁,都是我的权利,言律敢怪你,就让他找我。”
“怀玉应该只是一时之气。”
阮伯孝慢步走到蒋京南身边,一只手搭上他的肩,“她没有别的选择了,我也不想我的女儿被别人议论是在婚礼上被出轨的新娘子。”
“可……”
“京南,我养你这么久,是你该报恩的时候了。”
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再不接受,就是他不识抬举,他薄唇淡抿,从喉中挤出一个字,“好。”
第68章 京南哥,你可以吗?[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