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诗颐这才想起，自己确实是见过这个人的，在太虚秘境的第一重，回看牧凌卿幼时记忆的时候。
当时已经逃出皇城的牧凌卿，就是被三皇子和这个隋将军揽下的。
牧科被隋将军激将，还差点当场杀了牧凌卿。
怪不得，他手里有这么多大昌官场的冤魂，还有战场上的灵器。
可廖诗颐还是不太懂，三皇子如今坐拥天下，隋将军作为开国大将，不在大昌享受高官厚禄，跑到这么偏远的地方来，看管一个传送阵，是什么操作。
不仅如此，好端端一个人，为什么成了个猴子，满脸满身的厚毛又是怎么来的。
“不敢当！”牧凌卿瞥了他一眼，冷冷道，“我是谋害皇爷爷的罪魁祸首，理应被当众凌迟，苟延残喘这么多年已经是赚了，怎么敢让隋将军称一声殿下！”
当年的隋将军是朝中第一大将，忠心耿耿举世无双，他的话在大昌国中的分量非同小可。
自他认定是牧凌卿出手谋害了老皇帝，世人无一怀疑。
当初的他虽然是受人蒙蔽，才会在众人面前指证牧凌卿。
但不得不说，牧凌卿这一生悲苦，皆是从隋将军那一句话开始的。
猴怪缓缓跪下，刚刚褪去的厚毛再次覆盖了全身，甚至比廖诗颐一开始看见他的时候，更为严重了一些。
猴怪都难以形容他现下的样貌，用毛球来表述才更形象些。
原来，这些毛不是病，也不是毒，而是隋将军内心的阴暗所化。
他不希望以真面目示人，也不想回首自己的过去，久而久之，这些阴暗变成了毛发，将隋将军的外表层层包裹，犹如那段他永远不想再回忆起的过往。
“小殿下，臣有罪！”隋将军说着，向牧凌卿恭恭敬敬磕了个头。
可是后者却让开一步，一脸鄙夷的避过了。
地上，昏厥过去的矮胖小子刚刚勉强睁眼，奋力抬起头却看见这么一幕，顿时脖子一软又栽过去了。
师父向他人磕头行礼？
这绝不可能，一定是他还没醒。
“不必惺惺作态，该做的事你都做完了，不该发生的一切也都发生了，你现在这副模样，是能改变什么吗！？”牧凌卿压着火气，但每个字都能让廖诗颐感到发自内心的怒气。
“臣从未想过乞求原谅，当年我发现真相，带兵去慕山驰援太子殿下的时候，已经……”隋将军痛苦不堪，仿佛亲手揭开结痂的伤口一般，连皮带肉撕裂，给自己一个血肉模糊，“我也想救下殿下，可玄天宗实在实力太强，当时也无一人相信我所说的话，实在是没有办法，只能眼睁睁看着一切发生。”
虽不知道后来具体发生了什么，可廖诗颐也能猜出个大概，三皇子利用了隋将军的威信，给牧科夫妇定了罪，之后必然要削弱将军的势力。
他的衷心，日后势必成为三皇子的掣肘。
“臣对不起太子殿下、太子妃娘娘，对不起那些死去的同僚、将士，对不起先皇陛下的信任！”隋将军说罢，抹了一把泪，忽然看向廖诗颐，“今日，臣便向小殿下尽忠！”
说罢，一柄冰冷的长刀，出现在廖诗颐的脖子上。
第412章 杀了她助助兴[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