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早就不要她了,可她,还是想留点仅剩的自尊。更何况,如今的她背负着更大的使命,她万万不可轻举妄动,点明自己之前的身份。
“你,不认识我?”宗政天这次听地真切,她叫他先生,而不是天。宗政天眯着眼,逼近了几步。
“是,先生。”温馨藏在身后的手不停地绞着,心里已经咚咚地乱跳着,她真的很不擅长撒谎。只要一说谎话,身体的某个部位就会不停的高频率做着某事。比如,时不时地挠耳朵;比如,时不时地讲话结巴;比如时不时地眨眼睛;比如呼吸会变轻。
而相识四年的宗政天很了解她这个特点,这样一次一次的逼问,就是想从她身上发现什么破绽。
温馨故努力地稳住自己的气息,伸出手指着他,装模作样地上下打量了起来。正欲说不,可此字还没有说出口,就被他的话打住了。
“看仔细了再回答我。”压低地声音里透着股愠气,让她无端的害怕,就如那一日他难测的心思。
宗政天一把拉过温馨的手臂,将她往灯光明亮处拉扯。
温馨试图挣脱他的禁锢,他却越拉越紧。
两人纠缠的样子在灯光下剪出了一个暧昧的身影,看似亲昵,实则挣扎所致。
温馨揉了揉酸麻的太阳穴,基于两人力量的悬殊,决定听他的指示,不再挣扎,深呼了一口气,站稳了身子后,举目相望。
发型变得时尚干练,留着微微的一戳斜刘海,恰在眉目之上。如墨染的眉,熟悉的不能再熟悉,透着股浑然天成如画的气质。挺直的鼻梁,略薄的唇瓣,还有那个动不动就爱皱眉的动作。三年来,几乎没有什么改变。
关于皱眉,她曾今爱打趣他这个坏习惯,一本正经地恐吓他,若是再皱眉,可就要变成糟老头子了。
当时,他就没听进去。只爱从背后抱着正在晒衣服的她,反过来警告她,那你以后可就得跟一个糟老头子过一辈子。
原来,那本就是一句无心之言,可奈何,她却傻傻收藏于心。
至今,他还是没有听进去。
是她忘了,她不过是他的过客。想必,他从未将她的话放在心上,说不定还嫌弃她罗嗦。
时间在一秒一秒的过去,见她迟迟不肯开口,他的手并没有遵守所言之话,越抓越紧,仿佛像将她揉碎了一般,眼神深邃如墨玉,望不到底。
“先生!你弄痛我了。还有,我真不认识你!”语气凌厉夹着一股莫名地恼火,温馨忽觉得自己克服之前撒谎就会感到不自然的毛病,半蜷缩着身子,于他拉开一段距离,认真地看着他,生气的眼神透着极尽的优雅和气,仿佛在说放手吧,您认错人了。
此番风采,他那率真冒失的阿馨丫头,又怎会学得会?
“对不起,小姐。认错人了。”宗政天愣了几秒,终是松了手,懊恼地抓着头发,讪讪离开。
晚风拂过,温馨嗅到了从他身上飘过的伊夫圣罗兰的鸦片香水,这是她曾今送他的生日礼物,让她微微地怔住了。
温馨揉着手腕,看着那块飘落在地的手帕,笑得有些苦涩。
第10章 回忆[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