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了动,没有抬头。
萧夙叹气,“没跑掉啊。”
“……”
“跑掉就好了啊。他是主谋,只留你和许教练,你们充其量也就是同谋,定不了大罪。抓不到主谋,这案子也不能算破了。可惜了。”
王林冷笑一声,“可惜什么。”
萧夙脸上温和的神情渐渐退去,声音陡然变冷,“你应该清楚,现在的局势对你们毫无优势。接下来这句话我只问一遍。”
“苏诗灵,她现在在哪?”
王林装作不知,“苏诗灵是谁?”
萧夙明显不吃这套,“短信里提了她,你不知道她是谁,为什么会来?”
王林并不上钩,坦率道:“我就是想来问问,苏诗灵是谁。”
萧夙闻言,微微抬头看着他,没有说话。
案发后,凶手小何试图逃跑,被警方成功拦截。警方在健身房楼下的垃圾桶里找到了沾血的手套。经过鉴定,上面的血液痕迹正是死者金友财留下的。同时,手套内侧提取到的指纹痕迹,正是小何,何迪本人留下的。
与此同时,35岁的许英秋经过警方判定,为何迪的同谋。她帮助何迪购买氯胺酮,并制造伪证,协同作案,因此被捕。
随着两人的被捕,十年前一桩罪恶故事慢慢在众人眼前揭开。据多方指正,金友财曾在十年前负责拆迁复阳街道时逼死一家四口人。这四口人因无任何亲属导致死亡无人发现。同时因金友财的镇压,这则消息在当时销声匿迹。
然而有医院出具了一家四口中17岁少女的诊疗单,上面显示女孩当时已怀孕三个月。根据回忆,女孩当时有一个男朋友,两人正准备趁机公开恋情,留下这个孩子。两个月后,母子二人双双从世上休息。
十年后,那个男孩27岁了,成为金友财身边的助理。
而另一名嫌疑人许英秋,据知情人士透露,她是被这家人的奶奶喂养长大。成年后许英秋考上大学学费全免,等她毕业后回到北城,却发现再也找不到奶奶了。
现两人均被警方逮捕,对自己的罪行供认不讳。
“你们是怎么聚集到一起的?”沈复敲了敲桌,让小何和许英秋都抬起头来。
看着两人消瘦的面孔和因长期关押缺乏水分的双唇,沈复在心里叹了口气,让警员倒了两杯水。
做出这种恶事,金友财死有余辜,可绝不应该是以这种方式。小何和许英秋虽用自己的方式报了仇,但这方法终究是不可取的。
沈复说不清心里滋味,略带烦躁地又敲了敲桌子,道:“问你话呢。”
小何和许英秋对看了一眼,小何老老实实道:“就阴差阳错认识的。许英秋一直用各种方法打听金友财的喜好,我又是金友财身边的助理。一来二去,我们就熟悉了。加上大家目标相同,一点点互相套话,最终就达成共识了。”
二人分开录了口供,内容基本一致。案发前一天,许英秋趁健身房人都走得差不多了,溜进浴室将药物递入红酒内。第二天,由小何提前将金友财的随身用品放进这间已动过手脚的浴室,并提前为金友财放好了洗澡水。
四点时,小何假装送水果走进浴室,发现金友财已经昏迷,便用架子上的水果刀实行谋杀。四点十分,小何再次假装有公事进了浴室,确认金友财已经死亡。而许英秋根据两人计划,在那时站在了浴室外面,为小何作了伪证。
五点,一直等候在休息区的小何走进浴室,假装才发现金友财死亡,并进行报警。
案件就这样拉下帷幕。经过一夜通宵的审问和忙碌,天再次亮了。
白子洛整个人困到步若玄虚,咖啡杯都拿不稳。她努力将眼睛睁开1毫米的距离,好让正在接的热水别烫到自己手上。
相比之下,萧夙就像传说中不需要睡眠的神奇物种。他至少两天没睡了,可看起来神采奕奕。
一行人匆匆吃过早饭后,萧夙说他有事出去一趟,便先离开了。原本困意正浓的白子洛精神一振,脑子里竟然冒出一个大胆的想法。
这个案件里有一个疑点,就是王林曾在四点二十分走进金友财的浴室,发现他还活着。也正是因为他的口供和许英秋、小何口供不谋而合,导致众人曾将金友财的死亡时间定在四点二十以后。
警方找过王林,王林给出的解释是自己也没看清,可能着急找手表。因为没有直接证据证明王林与这起案件有关,小何和许英秋娥口供已经串成了完整的案发现场,沈复决定暂时先将王林放在一边。
那么萧夙,会不会去追查王林这件事了?
想到这,她跟正在吃包子的沈复请了两小时假,说想回去洗个澡。沈复大手一挥准了,还大方地把假给延长到三个小时。
白子洛只好挤出笑容,谢了沈队大发慈悲的额外一小时。
她飞快地打了辆车,出示警官证后又将司机赶到了副驾驶。看到萧夙的车已经上路了,她赶紧一脚油门。
虽然没有车,但不代表大学没学过跟踪技巧。她始终让自己和萧夙之间隔两辆车,不急不缓。同时在车载屏幕上调出地图,偶尔还故意拐弯再从另一边回来。
司机看着这架势有点害怕,想询问,又碍于对方是警察,秉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决定闭嘴。
车驶入码头后慢慢停下了。见萧夙了下车,白子洛随手掏出一张毛爷爷就往司机怀里一塞,急急忙忙下了车。
白徒弟偷偷跟踪萧大神[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