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源监狱大牢,两位狱卒腰里挂着钢刀,威风凛凛站在监狱门口处,背后的铁门上面还铸有一个巨大且凶神恶煞的虎头。而监狱里面的火光恍恍惚惚,显得十分阴森恐怖。
韩衣头发散乱,身穿囚服,四肢都戴着重重的镣铐,坐在牢房地面上的干草上,而司徒俊卫龙晏燕沈良站在牢房门口外。
“事到日今,你不想说什么吗?”卫龙对着韩衣,冷冷地问道。
“成王败寇,落到了你们的手里,算是我失策了。如果早知道会这样,就应该早点除掉你。”韩衣面露凶光,愤愤地说道。
“其实,我早就注意到你。因此,我才会假装旧伤复发而死亡。”卫龙抬了抬右手,说道。
“难怪会这样,本来你突然死亡,我就已经起了疑心,而是尸体又莫名奇妙地失踪。只怪我当时疏忽大意,才会让你们钻了空子。”韩衣忿忿地说道,“你是什么时候怀疑我的?”
“起初,我并没有怀疑你,直到有一个人的出现,从他的讲述中,我才怀疑到了你。”卫龙抬了抬头,说道。
“那个人是谁?”韩衣不解地问道。
“当然是我。”牢房门口传来一阵响亮的喊话声,继而又走进来一名中年男子。
“黄真,你不是半年前被都指挥使派出去执行特别任务,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韩衣两眼呆愣地望着中年男子,不解地问道。
“至于这个原因,我暂时恐怕不能告诉你。”黄真的脸上露出神秘地笑容说道。
这时,站在一旁的卫龙开始开腔说道:“原本在汉源县与我接头的上线,已经被倭寇给除掉。但是,天无绝人之路,出乎我预料的是,没想到在这遇见了熟人黄真。正是他的一番话,让我对你起了疑心,才会有后来,我假死的一场戏。”卫龙一边说道。
随后,黄真就对着韩衣说道:“我来到汉源县城时,就已经识破了你们一行人的身份,知道锦衣卫纪律严明,不可能擅自派十几个人来到一个小小的县城。于是,我就一边地偷偷地跟踪你们,一边往京城的锦衣卫都指挥司飞鸽传书,得到的消息却是都指挥司近期就没有派锦衣卫到汉源县城来。所以,你属下的锦衣卫全是找人假扮的。因此,我就继续偷偷地跟踪和调查你们,并且发现你还派人在暗地里监视驿站。”
“真是“半路杀出一个程咬金”,我们的行动已经极其隐秘,你又是怎么注意到我们的?”韩衣垂头丧脑地说道。
“这个暂时,还不能说。后来,我在监视你们的过程中,发现驿站里有我养伤的好友卫龙。于是,我就想办法联系他,将自己知道的消息传递给他。”黄真平静地笑道。
“那你是怎样传递消息?”一旁地沈良不解地问道。
“是治病的郎中。”一旁的卫龙笑着说道。
“原来是这样了,衙役为了给我治伤,几乎把县衙的郎中都请遍了。而黄真就是假扮成治病的郎中,用密语写了一段文字,交给了我。”卫龙说道。
“没想到,马脚会出现在这里。”韩衣恨恨地说道。
“这就叫“智者千虑,必有一失,愚者千虑,必有一得”,任何事情的发展都会出现一定的变数。”卫龙抬了抬手说道,“想必我传给京城锦衣卫都指挥司的传书一定是被你给拦截下来了,所以你才会带人假冒锦衣卫来到汉源县城。”
卫龙点了点头,恨恨地说道:“没错!在小菩提寺所发生的一切,都只不过是谋划好的,那些所谓的倭寇人头,只不过是一份诱饵而已,来博取你们的信任而已。”
“那崔亮和葛斌又是怎么一回事吗?”司徒俊抬了抬头,突然反诘道。
“难道你没有听说过“弃卒保车”,崔亮和葛斌就是那个卒。”韩衣说道。
“只可惜到头来,也没有保住你这个“车”。”一旁的沈良笑着说道。
“那你们的目的是什么?”卫龙抬了抬手,冷冷地问道。
只见这时,韩衣沉默不语,呆愣地坐在草地上。
“应该是为了葛斌手中的密信。”司徒俊一脸平淡地说道。
可是,韩衣依旧是一句话没说,似乎是想用沉默来应对众人的责问。
“韩衣,你身为锦衣卫,应该清楚锦衣卫的酷刑,我们有一百多种的手段,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我劝你还是老实的交待出你背后的主谋。到时候,我们可以请求都指挥使让你死的痛苦点。”卫龙口气平缓地说道
“只怕我说出来,恐怕会死的更惨。”韩衣冷冷地说完,嘴角就渗出了点点鲜血,落在了干草上,紧接着,整个人的身体就歪倒在干草上。
“不好,他要咬舌自尽。”黄真紧急地说道,“狱卒,赶紧过来,把牢门打开。”不远处的狱卒听到后,一脸惊慌失措地跑了过来,急忙套出了腰上的钥匙,打开了牢门。
卫龙黄真急忙地走进牢房,蹲在韩衣的尸体旁边。卫龙伸出右手指放到韩衣的鼻子前,已经感受不到任何气息,韩衣已经死了。
“也许,他觉得这样死去,会比较好过些吧!”一旁的黄真望着韩衣的尸体,唏嘘地说道。
“他想的是“弃卒保车”,不过他的主人想的却是“弃车保帅”。到头来,终归是别人棋盘中的一颗小小的棋子。”司徒俊淡淡地
倭寇的踪迹(十三)[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