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两个……”
“我相信,我相信你。”温容赶紧出言打断她的话,又想起那次她对花眠跟温仪之发表的那番言论,无比受惊地想,这丫头到底都知道些什么……
苏倾看他这副表情才想起这个时代的不开放,愣了愣,突然笑出来,故意捉弄他:“诶?你脸红什么?”
温容故作镇定,躲开她目光:“我没有。”
其实刚才他确实没有脸红,但是被她这么一说,白净的脸上竟真的浮上一抹轻绯,让苏倾笑得更厉害:“你还好意思说没有?”
“没有。”温容一字一顿说。他这时候真的有了种把她扔下马车的冲动。
苏倾还没见过他窘迫的样子,笑得不行,从包袱里的衣服中翻出没电的手机来当镜子举到他面前:“你自己看有没有?”
温容看见这奇怪的东西,下意识地一躲,又转移话题道:“这是什么?”
苏倾这才收住笑意,道:“这就是良意轩那个‘倾歌令呀,”她耸耸肩,“这是我们那边的东西,以前会发光会唱歌,被林忠当成是倾歌令。至于那个‘黑衣彪形大汉,就是逃跑未遂的我咯。”
温容那日听林忠讲述时候就知道他的话不可信,却没想到还有她这一段因缘。又想若非此故,他也无法远赴鹿洲逃避诛杀,不会与她逢上,更不会发生后来的这一切,心中有些感怀:“这虽不是真的倾歌令,却也起了些倾歌令的用途。”
苏倾见他并不很惊奇,歪歪头:“你原先也知道鹿洲倾歌令只是谣言么?”
“自然,”温容见话题终于回归到正常,暗自松了口气,莞尔道,“他的话漏洞也太多了些。”
苏倾一想也是,当时不论是他还是司徒瑾,其实都只是借着找倾歌令的名头来鹿洲躲避罢了,会留下来从来不是因为听信谣言。想了想,又道:“关于倾歌令……我觉得那什么玄僧的预言也挺扯的。”
“说来听听。”温容扬了扬唇角,饶有兴趣地看着她。
“他说倾歌令会被焚毁,”苏倾一本正经地分析,“可倾歌令是玉对不对?上好的玉耐受高温的能力是很强的,况且它还是块神玉,怎么可能被烧坏?即便要被毁,玉那样脆,砸碎不是容易的多?”
温容不置可否,只淡淡道:“玄僧之言便如同你的这个‘倾歌令,是个幌子罢了,”他话锋一转,突然问苏倾,“你可还记得泯水畔的那个男子?”
苏倾没料到他会突然问起这个,但是想了想,对他还是有印象的,便点下头:“记得,我当时便觉得他不简单,怎么,他和此事有关?”
“他叫程绘,是当今天子的弟弟,本朝三王爷,”温容告诉她,“此人对天子之位虎视眈眈已久,倾歌令丢失之事,与他脱不了干系。”
苏倾皱眉思忖片刻,恍然大悟:“是他趁着甲子之期想窃倾歌令生事?”
温容点了点头,道:“我从前一直暗中对他留心,可此人办事向来利索,从不落人把柄,连天子都摸不透他心思,我也折了不少密使在他身上,”他顿了顿,“去年我留意过越郡对元歌城的进贡,方看出些端倪,觉得他与沈昶有勾结,那夜看到他从越郡来,正落实了我猜疑。”
“怪不得他那么谨慎,”苏倾点着头,“夜里行水路不说,还连我一个女子都防着,”她沉吟片刻,又道:“可是他们并没有顺势拿着倾歌令作乱,反而也开始四处寻找,莫非倾歌令被他们弄丢了?天子急着灭尹家,会不会也和这个有关?”
“这些事,恐怕也只有尹袖一人知道。”温容诚实地摇了摇头。
想到尹袖,苏倾又觉得好笑——不知道她知道苏倾已经跟着温容进了宫,她都还不得一见他,会气成什么样子。她笑着看他:“知道尹袖这么重要还不见人家?你就等着下次她对着你发火吧!“
温容轻笑了一声,道:“她说要扶助未郡,却说等我登上郡王之位才肯放心助我,如今我当了郡王,她也不肯告诉我倾歌令下落。依她的性子,我还是得拖到她忍不住用有关倾歌令的具体消息来求见,”他不紧不慢道,“反正如今倾歌令下落成谜最好,我要做的,还有许多。”
苏倾想想也是,温容现在既然作势投靠天子,便不能有关于倾歌令的半点动静,只看下一步天下大局如何改变。不过他这样做的原因是什么呢?苏倾还来不及想,马车就停了下来,温容首先下了车,确定停车位置隐蔽,才扶她下了车,将她交给冯云,安顿了些注意事项,自己先向寝殿的方向走去了。
第六十五章 天下为赋,相思曲(2)[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