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没来,叶文泽自个儿简单冲洗了下,然后就招呼后边的保安师傅扶起两人到客房里休息,而客人在经营范围内受的伤,夜总会的经理们自然也怕追究起来难以推卸责任,一时端茶送水的、催着打120的人络绎不绝。
“你怎么来了?”纪晗看着叶文泽,脸上露出感激的神色,她想着如果不是他及时带人赶到,今晚这是难以设想了。
叶文泽面露窘色,低声道:“上次在酒吧遇到,杨总非从您钱包里拿了三千块钱给我做小费,我一直想找机会还给您,但是在公司不方便,我刚刚就是想到追出来把钱换给您,没想到刚好遇到有人袭击你们了。”
纪晗心里暗骂:原来上次自己钱包里不见的钱,是被杨菲拿来打赏小费了。
“刚我看那几个人,不单单是为了求财,好像还要伤害您和杨总,您平时是得罪了什么人,他们要来……报复吗?”
纪晗想起今晚的遇袭,也不免觉得奇怪,来者显然不是为了劫财,就是为了伤她和杨菲的,难道是她平日里没注意,得罪了什么人,竟来蓄意报复来了?
可一时半会儿也想不出这么个人来,手臂剧痛让她无暇再去思考这个问题。
杨菲也就坐那儿发了会儿呆,这会儿又生龙活虎了,看她上蹿下跳地给纪晗拿止痛片、递水什么的,又指挥着那群领班小弟一溜烟儿给纪晗当提鞋的,顺道还玩玩了逻辑推理:“晗姐,你说人抢钱就得了,怎么非得把人打成这样啊?要我回头找道上兄弟查出来,肯定得把他整死不可!”
纪晗知她认识的老板里没几个不黑白通吃的,当下也就微微一笑,说道:“不过话说回来,有一个人你还得好好整整!”
“谁啊?”
“你啊。”
“我?”杨菲一下眼睛睁得大大的,一副天真无暇、童叟无欺的模样。
纪晗也就随她装无辜,心里想着晚上的事的时候,救护车终于姗姗迟来了,她也就在一帮人簇拥下,跟个女王似的被扛上救护车去了。
医院里的灯光惨白着,空气中漂浮着稀薄的药水味道。
纪晗被当成个重症病人推到急救室,其实不过是手臂轻微骨折,上了夹板,其他擦伤用碘酒擦上也就处理完毕了。
纪晗觉着杨菲和一群不知道哪儿的人大呼小叫地打破医院的寂静,实在让她坍台得可以,上好夹板后当即跟杨菲说道:“我的姑奶奶,我就一轻微骨折呢,不是全身粉碎性骨折,您就饶了我们的耳膜,别叫了成不?否则您非得被人丢神经病医院去。”
这会儿110也来人做笔录了,杨菲就跟那儿说得口沫横飞的,纪晗听着觉着她们好像刚从伊拉克战场回来似的,她也实在懒得搀和了,就靠墙上,特疲惫地闭上了眼。
杨菲终于从亢奋的演讲状态休整回来了,一看纪晗受伤后焦黄的脸色以及特疲倦的神态,她终究也是担心她的,低声说道:“晗姐,我送你回去吧。”
“杨总,你也受了伤,不如让我送纪总回去吧。”刚刚杨菲在舌灿莲花的时候,叶文泽一直安安静静地站着,如果不是此刻的开口,杨菲几乎以为他都不在这儿了。
杨菲楞了一下,望向纪晗。
纪晗兵荒马乱被折腾了这么一朽,实在太过疲倦,就点了点头。
“行,你开我车回去吧。”杨菲把车钥匙递给叶文泽。
遇险[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