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怀瑾再度躺下:“因为奴婢恨她,恨之入骨那种恨。她罚奴婢喝洗脚水、跪一整夜后,奴婢就一直想着,该怎么杀了她。”
广陵王笑:“嗯,想到办法了吗?”
苏怀瑾想了想,说:“趁她游湖时不注意,把她推到湖里淹死。”
广陵王垂眸:“你可知,张氏善泳。”
“啊?”
苏怀瑾搔搔脑袋:“我,奴婢就想想,解解气。”
“想对付一个人,得知己知彼才行。不过,这也不怪你,府里很少有人知道这一点。”
广陵王说:“你想知道张氏是怎么死的吗?”
苏怀瑾说:“反正不会是淹死的,奴婢猜,应该是上吊自杀的?失去了诰命,心灰意冷,就上吊自杀了?”
半嘲讽半戏谑地试探广陵王对张氏的真正态度:“然后王爷就愧疚了,心里难安,来找奴婢闲聊?”
广陵王说:“她是淹死的。”
“啊?!”苏怀瑾笑,“所以,是善游者溺吗?”
广陵王走到窗边:“王妃也是这么说的。庄园传来张氏溺亡的消息,马夫人质疑说张氏善于游泳,王妃说善游者溺。”
苏怀瑾说:“也是,再善于游泳的人,若是整天游泳,也可能被淹死。这只是个意外,您别愧疚了。”
“本王没有愧疚,正如你说的,她罪孽深重,死有余辜,本王是觉得这件事很奇怪。”
广陵王说:“后来庄园上的人找到了一封遗书,张氏的口吻写的,说失去孩子又失去诰命,生无意趣,要自杀了。”
林小苑说,在这个时代的富贵人家,识字太多的女人不得宠。张氏能生下广陵王的女儿,应该曾经很得宠才对?那她应该不太识字。
“她会写遗书?”
“不会,张氏目不识丁又懒惰愚昧,不肯学字。”
苏怀瑾捂住了嘴:“也就是说,她的死,不是意外、不是自杀,而是被人杀了!”
广陵王点头:“云娘果然聪明,我们的推断一样。”
苏怀瑾翻个白眼:“这很难推断吗?这么明显的漏洞,是个人都能看得出来。”
“那你觉得,会是谁杀了她呢?”
苏怀瑾没兴趣:“这奴婢哪知道,应该是不熟悉她的人吧,不知道她不会游泳,也不知道她不识字。”
“怪不得!怪不得!”
广陵王激动地疾走几步,坐在苏怀瑾床边:“将她溺死,故意留下遗书,看似漏洞,实则排除了熟悉她的人的嫌疑!”
苏怀瑾不明白他什么意思:“王爷有怀疑的对象了?”
广陵王生硬地扭转了一个话题:“本王传你侍夜,你为什么不去?”
不想说拉倒,知道那么多对自己也没好处。
苏怀瑾没好气地说:“王爷是来问罪的?奴婢任王爷处置就是。”
广陵王无奈:“不是,本王只是比较好奇,你不愿说就算了。”
“奴婢也很好奇,西院姬妾不是从不侍夜吗?王爷为何再三传奴婢?”
苏怀瑾软中带硬地说:“西院人不侍夜的规矩,不能因为奴婢破了。奴婢既然入了西院,就决不再伺候王爷,求王爷怜惜,免得奴婢为难。”
广陵王说:“王府并没有西院姬妾不侍夜的规矩,只是恰巧住到西院的姬妾,多是爷不喜欢的,就不传她们了。”
第17章 成功卖画[2/2页]